靠在牆角很長時間緩不過氣,久住醫院的心寶知道是營養不良造成的,兩天的時間隻吃一點果子生木耳野蘑菇,都是生的,腹內已經感覺到清寡難受,胃已經開始萎縮。
終於掙紮著起身,比起在迷失林這次更慘,迷失林好歹有山珍海味的,不管是胡燉還是亂烤,總歸是能熟了吃,還能吃飽吃好,現在什麼都沒有,連喝一口開水都做不到。
腿軟的實在走不動,再次坐下來,將旁邊昨晚插在土裏的樹枝拿過來一枝,看它很粗糙,隨手拿起一塊漸漸地小石子,在樹枝上鑿出一個小坑,又拿過另外一根試探著剛好能插進坑裏,靠著閣樓的木板慢慢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太陽下,手裏拿著一把細小的幹樹枝,順手將鋪在地上的樹枝拔出,這是她在林子裏的幾棵大樹下找來的。
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腦子裏回響著初中時學過的鑽木取火,一次一次的用細小的樹枝來來回回的摩擦,一次一次,慢慢的她都覺得是在機械性的做,如果不做的話,就會永遠的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細小的樹枝上冒起了煙,看到了希望,心裏一股勁加大了力度,沒過多久有一絲火星冒了出來,心寶忙將幹樹葉堵在上麵,用力摩擦,不大一會樹葉冒起了煙,慢慢的過了一會,幹幹的樹葉著了,心寶慌忙將細小的幹樹枝拿過一枝,小心地豎起來慢慢點燃,一枝一枝的將這些細小的幹樹枝點著,幹柴烈火,不久就燃燒起來,點著了火,腿好像也沒那麼軟了,怕火滅了,來來回回將昨晚插在土裏的樹枝都拿來。
等火終於象一堆篝火,心寶才離開準備去林子裏找更多的柴禾, 火源來之不易,不能讓它熄滅,隻是鑽木取火,她沒看天色,此時抬起頭已經是傍晚,也許剛到林子裏還沒找來幾根樹枝天就黑了,便咬著牙將幾支火把挪到林子旁,那裏柴禾方便,在林子腳下點起一推篝火,想起迷失林那燒不透的木頭可以做蠟燭的樹枝,搖了搖頭,這兩天也仔細的觀察尋覓過,根本沒有,閑了下來,身子又開始軟綿綿的,有了火,心裏也不是很害怕,就拿起一支火把在林子腳下找了幾處野蘑菇木耳,用樹枝串起來,放在火上烤,樹枝著了,蘑菇焦了,總算吃了點熟食,不敢睡去怕火滅了,抱著狐狸皮坐在火邊不時的加上一兩根,夜半時分又傳來一兩聲嚎叫,感覺害怕,便將找到的所有樹枝都拿來,架在火上,一來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二來也是想誰能向周暮塵一樣看到,所以特意將幾根樹枝在湖邊浸濕,再放在火裏好讓它升起濃濃青煙。
青煙是升起來了,一個晚上並沒有人看見,月亮照得湖麵如白天,忙碌了一天沒顧上胡思亂想,身體疲軟將狐狸皮鋪在地上,想起在迷失林的最高山峰為了安全周圍插了一些樹枝,硬是掙紮著將幾根樹枝插進周圍的,看著鋪在地上的狐狸皮,想了想將自己穿進去,滯留頭部在外麵。
一覺醒來,月亮冷清的照在臉上,火還在燒,感覺身體能好了一點,隻是手臂酸疼,往火裏加了一點柴禾,依舊躺著,閑了下來,這才理智的想問題,這次如果不是意外,以後不能這樣衝動,就算是要受到怎樣的折磨,也不能在沒有任何保證的前提下做如此冒險的事,如果就這樣去了,那簡直是冤的成了冤大頭,好好地辜負了這樣一具美若夏花的身體,還有千古難得的心花飄香,周暮塵不可能因為她做和尚,祁風也不可能因為她死去。
所以要好好活下去,想起祁風,她感到恨到骨髓裏,既然要用她怎麼也該對她好一點,陰陽怪氣的,說對她不好處處維護她讓人保護她,時不時的透露出對她的渴望,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有種愛人的氣息,說對她好吧,說翻臉就翻臉,時不時的威逼利誘,凡是跟她有關係的除了他還不知道的鐵雪全都成了要挾她的人質,這個人真是看不透。
不過她腦子還是明白的,知道祁風不會讓她消失在聽雪閣,他對她最壞也就是將她踹下床,瞪著眼睛秒殺她,將她囚禁起來,那天還特意讓晶珠扮作狗熊跟在身邊,不過雖然不是直接的,絕對是間接地,如果不是他配合這兩位妃子帶有羞辱性的待她,她也不會賭氣的狂奔,也就不會狂奔到無人的地方,更不會連害怕都不知道的進了聽雪閣。
恨得咬著牙堅持到天亮,將火續好,重操舊業,在林子裏轉悠著找來一些柔軟的枝條,林子裏沒有藤條,隻能用枝條代替,忙了一個早晨終於找到一推枝條,也許是因為昨天忙碌又吃了點烤熟的蘑菇木耳,雙腿還算是給力,將枝條帶到湖邊,用心的編製了一張粗糙的隻能網到大魚的網,將漁網用枝條連起來,繞著湖邊轉了一圈,看準一個水淺的地方,將網拋了下去,等了一個中午,都沒網到魚,這才開始找原因,原來迷失林的水潭裏魚兒多的都有點擁擠,也不知道危險,隨便怎樣都能撈上來,這片湖很大,魚兒分散也都很狡猾,不會輕易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