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了一句話,卻並不轉身, 祁風默默地站著,好半天才說出一句:“我是帶她來看看你。”
女子輕煙般的聲音再次嫋嫋傳來:“王爺,看來你終於放得下了。”
女子的聲音飄渺中帶著如釋重負的解脫,心寶等不到女子轉身,想轉過床腳去看看,還沒等她挪動腳步,祁風一把抓住:“別動,不該看的別亂看。”
心寶隻好乖乖站著,原來祁風還是個多情種子,將前女友金屋藏嬌起來,以她知道的曆史知識,前朝受寵的嬪妃一般都是陪著前朝皇上去了,留下的基本上都成了當今皇上的,太子爺是沒份的,祁風還真是厲害,硬是將這位魯小姐帶回府裏,藏在這裏。
不管什麼方法,有情有意就值得敬佩,前世都說愛情已是一個神話了,現在 這個神話就在自己麵前上演,看來愛情還是值得期待信賴的,尤其作為一個女子,心中升起一股柔情。
祁風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似乎在等魯小姐轉身,魯小姐卻似乎已經沉睡,就是不轉身,甚至連呼吸幾乎都聽不到,心寶心裏著急,沒話找話說:“魯小姐好,我是倪心寶。”
即使心寶的聲音很小,祁風還是有點責怪的看了她一眼,心寶吐了吐舌頭,不敢再作聲,這個祁風看來對魯小姐很嗬護,不想對她那樣粗魯,祁風一改往日的霸氣,像個接受懲罰的小學生,等待著魯小姐的發落,看的心寶心裏難受,實在等不住忍不住又插了句話:“ 我說魯小姐,你老人家好歹說句話吧,我身體不好站不穩啊。”
祁風微微側過臉看著她:“實在站不住就去外邊坐一會,等本王,不要吵。”
“知道了。”心寶轉身就往外走,人家兩人秀愛情,她站在那裏陪莊,就算是很八卦,也不能這麼沒眼色吧。
“倪小姐,請你留下來,王爺麻煩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倪小姐說會話。”心寶轉過身子還沒開走,身後傳來魯小姐輕飄飄的聲音。
心寶以為聽錯了,有點不相信的看向祁風,祁風點點頭轉身往外走,走到心寶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心寶傻傻的站著,這個魯小姐該不會也將她做第三者要跟她談判吧,要是被當做第三者插足那就糟了,弄得不好不隻是要被罵,說不定還會賞兩個耳光,祁風麵對魯小姐一定不會站在她這邊的,這個魯小姐平時被關起來見不到外人一定會變態,祁風真是狠毒竟然將她帶來交給這個女人處罰。
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祁風已經出了屋子,心寶想都沒想跟著往外走,“倪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吃不了你。”魯小姐飄渺的聲音及時飄過來,心寶忙轉身去看,魯小姐依然沒動,難道她背後長眼睛?
心寶嘴裏說:“那裏,我不是要跑,我不害怕。”邊說邊又挪到了床前,這會她倒是希望不要讓她看自己,萬是一副美若天狐冷若冰霜的臉很尷尬。
站在床頭忐忑不安,床上的女子慢慢轉過臉來,看清楚她的臉龐心寶倒吸一口氣,太奇葩了!簡直比祁風的胸口還要奇葩,長這麼大除了電影電視劇裏的鬼怪妖魔從沒見過人長成這樣,心寶半張著嘴巴半響合不攏。
魯小姐魯盈盈慢慢坐起來,微微張開花兒般的嘴唇,上嘴唇一半下嘴唇一半,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倪小姐,嚇著你了吧,不用害怕,這隻是一種毒,不會傳給你的。”
又是毒,心寶傻傻的看著,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毒呢,祁風中了心花毒,魯小姐也中毒,都中的這麼奇葩,祁風還好點這個魯小姐真是慘不忍睹,臉部中間有朵鮮豔的花朵,鼻尖是花蕊,嘴唇眼睛額頭下巴兩腮全是花瓣,這朵花像是將血用刺繡刺在臉上,花瓣的邊緣似乎還留有猩紅的血跡,花瓣上的顏色慢慢減退,由深到淡,,更為可怕的是花的莖部全都如毛細血管般,這樣的景象和祁風胸口如出一轍,隻不過祁風胸口多為枝枝條條叉叉丫丫,隻有一朵蔫不拉幾的花兒,魯盈盈的臉上是一朵大大的花,花徑是些毛細血管般的叉叉丫丫。
這到底是什麼毒這麼厲害?祁風毒性發作她見過,麵色發青眼睛血紅,身體會發狂的撞擊牆壁或者卷縮起來恨不得將心肺掏出來,魯盈盈估計也差不多。一個女子遭受這樣的摧殘不知道有多痛苦,想起自己前世所受的折磨煎熬,不由得慢慢挪到她麵前,雖說魯盈盈的樣子很嚇人,心髒不好的估計心髒病都會發作,膽小的也許會被嚇死,可是她曾經在醫院裏見識過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病人,心理素質還在。
“倪小姐還真大膽。”魯盈盈見心寶走到她麵前,似乎愣了一下,隨即輕飄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