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裏是一些酵麵湯,全都灑在心寶華麗的衣服上,發出一股酸酸的味道 。
一定是故意的,她一直緊緊跟在祁風身後,燕妃能繞過祁風卻撞到她身上,還將麵湯全部幾乎一滴不剩的潑在她身上,真是好功夫好演技啊,她皺了皺眉頭,往後推了推,到底是在皇後娘娘的壽宴,還是忍一忍吧。
祁風聽到燕妃的念叨轉過臉,首先看了一眼心寶,見她身上全是麵湯模糊 ,皺了皺眉頭,見燕妃一臉委屈扯了扯嘴唇:“灑了就灑了, 母後已貴為皇後,還要這些酵 麵湯做什麼?還要發到哪去。你去換件衣服吧,母後,幫心妃找件衣服換上,來的都是自己人,隨便什麼衣服都行。”
心寶轉身離開,皇後命宮女幫心寶找件她穿過的衣服,有點責怪的看了眼燕妃,祁風見心寶跟著宮女進了一間屋子,隨後跟了進去, 燕妃對著站在一邊的柳妃看了一眼,狠狠地甩甩袖子走開,皇後命幾個宮女院子打掃幹淨,看著燕妃憤憤的背影,若有所思。
祁風跟著心寶進了屋子,看宮女幫心寶拿來一件簡單的衣裙,裙擺繡有鳳凰圖案,估計是皇後平時穿的,對宮女說:“你先出去。”宮女抬頭看了看祁風,白皙的臉旁忽然爆紅,低頭匆匆退了出去。
這一瞬間恰好被心寶看見,她麵帶壞笑對祁風說:“王爺,我說你是惹禍的根源,你還不相信,你看看,我被燕妃潑了麵湯,人家女孩好端端的白起臉龐,隻看你一眼就發紅了,這要是得了相思病還得請大夫,對了此病無藥可救。”
心寶說這話隻是調節一下氣氛,她已經答應過祁風要好好配合他,來這裏是為了給皇後娘娘祝壽,可不想招惹是非。
祁風拿過心寶手裏的衣服,沒理會她的調侃,略帶內疚地說:“愛妃,都是本王給你添麻煩了,讓你受委屈了、”
“沒事。”心寶一向性情秉直,不太會拐彎抹角,也沒多少花花腸子看他說的真誠,覺得也不怪他,既然要配合要幫他,就不必計較太多,便說“就當是被狗咬了。”話說出來又覺得不合適,吐了吐舌頭縮縮脖子訕訕一笑。
祁風眼角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將眼神聚集起來,深邃的看著心寶:“被狗咬可不好受,愛妃可受得了。”
心寶將濕衣服脫下。露出飽滿的粉色抹胸,祁風扯扯嘴角,眼睛有點色咪咪,心寶狠狠的剜他一眼:“看什麼看,轉過眼睛,不好受也得受,難道王爺能將****好。”
祁風親自幫心寶穿好,大手趁機在胸前揉了揉:“有什麼好轉的,該看的本王都已經就看過,好了別狗狗的,都是你將本王的魂勾走了,你看本王待你多好。”
祁風嬉皮笑臉的,一點王者風度都沒有,完全是一副逗媳婦玩的大丈夫,心寶覺得很有意思,兩人之間的抵觸隔膜慢慢消失,雖然不是真的夫妻,也有些默契,笑了笑帶著些許的滿不在乎:“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怎麼嫌我說你家媳婦是狗了,剛才王爺不是也跟著說了嗎,哦,對了,我隻是將她比喻成狗,並不是說她就是狗,如果將她說成狗,那王爺豈不成了公狗,嗬嗬嗬嗬,王爺啊,做人要厚道,明明是你用得著我才對我這麼好,偏偏要說我將王爺的魂勾走了,王爺的魂難道就那麼好勾?”
心寶說了一串話,淡淡的幽香慢慢彌漫開來,祁風剛剛覺得煩悶的心情好了起來,不計較心寶口無遮攔的言語,略帶寵溺的看著她,最後扯起嘴角微微一笑,嘴角隨即斜了斜。
皇後今年的壽辰並不是很隆重,隻是宮裏的嬪妃 ,一些王妃,這些嬪妃加起來也很有數量,心寶粗略一數大概有一兩百人,據說有的級別太低都沒資格來。
皇上隻是象征性的來講了幾句話,大體就是皇後娘娘溫良賢淑,是女子的榜樣楷模,以後要大家都聽皇後的教誨,好好團結在皇後周圍,為祁國增磚添瓦。
皇上講完話,宴席開始,皇後端坐在中間接受各個階層的跪拜,皇上隻是麵帶笑意坐在皇後身邊,心寶看見了已經坐在一邊的紫貴妃,她也正看過來,滿臉的疑惑隨即將眼球轉向皇身後的仇公公,略帶憤怒,仇公公的眼神慌亂了起來,快速躲開,昨天晚上他依舊為她點起一枝香,還告訴她心寶今天不會來,讓她拜完壽早早回紫竹閣。
心寶沒有下跪的習慣,見柳妃燕妃和她一起跪,裙子很長,便半跪半蹲,好在皇後並不看她是不是真的再跪,而是慈愛的笑著說:“你們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