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慢慢升起.照的沙漠如白晝,心寶緊緊地靠在祁風身邊,看著皎潔的月光,在這無邊的荒漠裏,月亮似乎倍加慷慨,溫柔而恬靜。
熱了一天此時清涼無比,祁風躺在沙石之上閉著眼睛,很是虛弱,心寶覺得這些石子有點大可能會讓祁風很不舒服,便將祁風身上的包袱和自己身上的全都拿過來,將衣服取出鋪在沙石之上,動手將祁風挪到上麵,然後自己坐在旁邊,祁風微微扯起嘴角,由著心寶幫忙。
月光很輕柔的照在兩人身上,畫麵很是浪漫溫馨,心寶臉上帶著淺笑,心裏卻在發毛,她不知道自己用嘴吸出毒血的的方法是不是管用,這招在影視劇裏看到過,現實中哪裏用的上,所以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祁風,生怕有什麼意外發生。
祁風半閉著眼睛,一會睜開看一眼心寶,也許是感覺到了她的擔心,很費力的抬起手臂指了指懷裏,心寶將手伸進去,一隻小小的精美細致的瓷瓶,祁風又指了指腿部,心寶會意的借著月光將藥末撒在腿上的傷口處,傷口處一片青黑色,傷口很小,幾乎看不出來。
上好了藥,看祁風帶著讚賞的看著自己,小心地問::“相公,這樣上藥,對不對?”
祁風微微點了點頭,心寶又說:“那會不會有事?”
祁風眼睛閉了閉沙啞的聲音微弱地說:“沒事了,毒已經沒了,隻是失血過多,脈絡不通,得休息一會。”
“這樣就好,你可不能有事,要不留下我,在這沙漠裏不知道還能活幾天,就這樣做了孤魂野鬼,真是不甘心。”聽說沒事,心寶靠著祁風坐了下來。
祁風 睜開眼睛:“現在是沒事,可是如果沒有你,就有事了,娘子你那肚子裏的幽香真的是無所不能啊,看來你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真不知道如果沒有你我會怎樣,也許早就沒了。”
祁風說的很真情實意,心寶看著他說:“可是現在沒有你,我也活不成啊,雖然我的心花飄香對花草樹木,蟲魚鳥獸都起點作用,但是對人就無能為力了,真不知道是上天特意安排的還是巧合,隻是對你這一個人有點作用,真的很奇怪。”
祁風閉著眼睛不再說話,心寶也不再說,還是讓他好好養精蓄銳吧,不能總在這沙漠裏呆著,看著皎潔的月光,這才回味起剛才慘絕人寰的人蛇大戰場麵和更前一點的****大戰,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那些獸類和蛇都特意躲著她,有很多機會將她吞進肚子或者那些蛇完全可以將她隨意摧殘至片甲不留,可是卻都繞著她。
當時她並沒有想到用心花飄香。
這些東西也沒傷著月兒,從頭到尾都沒傷著月兒一根頭發,就是現在她也隻是躺在那裏睡熟而已,呼吸正常,臉色不變。
全都針對祁風,不知這個聖草郎君和祁風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不惜一切代價的置他於死地,從酒杯下毒到翠玉散毒,到舞女肚臍眼散毒,到現在蟲獸襲擊,全都是下死手。
祁風眼睛一會睜開一會閉上,每次睜眼閉眼都看心寶一眼,見她望著月亮發呆,小聲說:“在想什麼?”
不想說出這麼窩心的事,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話題,看見月光靜美如水,想起前世沒來得及完成的心願,便充滿幻想的說:“我在想,什麼時候躺在遼闊的草原上,看著漫天星光,去草原看星星,是很小時候的心願,可惜一直沒機會實現,想一想啊,天高夜靜月光如水,星星亮晶晶,廣袤的天地間隻有兩顆心,是不是很美好。”
祁風靜靜的聽著,慢慢閉起眼睛,心寶幻想了一會,見祁風閉著眼睛 ,起身去看了看月兒,聽她呼吸平緩,試了試額頭,溫度適合,又回來靠在祁風身邊。
有祁風在身邊,就算在這樣的荒無人煙的沙漠也不害怕,剛開始還注意的聽著周圍的動靜,現在靜得天地間隻能聽見自己心跳,祁風的呼吸很微弱,似乎一直在閉目養神,聽著聽著,睡意襲來,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
感覺眼睛刺痛睜開眼睛,太陽已經高高升起,祁風正坐在石子上運氣,月兒在背後幫他似乎在上演電視劇裏的氣功療法,心寶驚奇的發現祁風頭頂有微微青煙,功夫真的這麼厲害?
起來試了試,身體安好,便將衣服整理好,找出換的,見兩人沒工夫理她,走遠一點,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將血跡斑斑支離破碎的隨手扔在一邊,又將祁風的衣服找出,準備讓他療完傷之後換上,又拿出水壺沾了點水對著鏡子將臉上的血漬搽拭幹淨,一會花瓣一樣的臉龐就出現在鏡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