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見祁風,愣了愣,隨即滿臉堆笑側身施禮,眉眼間頓時妖媚起來,心寶發現此女雖然看起來很脂粉氣,卻也帶著一股誘人的風塵味。
“這位應該就是太子爺了?總算見到了我們祁國的太子,真是三生有幸,還是我家姑爺,溫氏不勝榮幸。”溫氏說話很慢很溫柔,和她極具風塵味的外形很不搭配,聽起來卻很舒服。
祁風微微一笑,沙啞的聲音帶著恭謙:“閼氏言過了,其實本王是應該代表祁國感謝閼氏才對,閼氏在這遠離故國的地方辛苦了,如果不是閼氏在此,本王還真不知道該找誰才對。”
溫氏臉紅起來,滿臉的脂粉生動的變成戲台上紅白的顏色,聲音越發的溫柔起來,溫柔的人心裏暖洋洋的:“有太子爺這句話,溫氏就是再苦再累也值得。”
溫氏的話不多,聽的人心裏很舒服,心寶第一次感覺女人還有另一種美也會讓人驚豔,就是聲音,不是說很好聽,而是很舒服。
寒暄過後,祁風讓人拿出送溫氏的禮物,心寶不知道是什麼,也不敢湊過去看,聽溫氏帶著誇張的強調估計養眼養心,祁風還很有禮貌的說,這些禮物本來是準備前去拜訪時奉上的,不過今天既然來了,就早早送上,禮物還包括皇太後皇後的。
閼氏聽起來很是感動,接下來她開始逐一告訴祁風應該去拜會那些人,該送什麼級別的禮物,誰都有什麼嗜好,愛財還是好色。
祁風邊聽邊點頭,心寶在一旁悄悄地坐著,空氣一般的,燕妃此刻活躍無比,滿臉笑意,賢淑中帶著嫵媚,溫氏看起來有點媚俗,其實很會察言觀色,她早已注意到心寶,也看出自己的外甥女有點顯擺自己的意思,卻一直沒理會,也沒和心寶說話。
心寶注意的聽著溫氏溫柔卻又不失得體的聲音,聽說溫氏很得單於洪偉也就是可汗的寵愛,這麼多年不變,看來不需要什麼美若天心的容顏,單是一聲柔的讓人從裏到外都舒暢的聲音就夠了。
溫氏說完就離去了,燕妃一直將她送出去,走到門口她又轉回來,有點神秘地說:“太子爺,剛才還忘了一件事,從周國的太子周暮塵也來了。”
心寶驚得差點站了起來。祁風深邃妖魅的眼睛似乎不經意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扯了扯嘴角:“多謝閼氏提醒,這件事本王已經知道了。”
溫氏很風塵的笑了笑,轉身離去,心寶看著祁風,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她,從現在起得和祁風保持一定的距離,要不被周暮塵看見會說不清的。
祁風妖魅的眼睛流轉過來,沙啞的聲音帶著戲謔:“怎麼?愛妃害怕周暮塵看見我們親熱受不了?其實他已經看見了。”
心寶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幾乎喊道:“你早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祁風扯嘴角:“為什麼要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的妃子。”
“可是,可是你什麼都知道的。”心寶不知道說什麼好,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回到周暮塵身邊是她日夜思考的話題,可是現在周暮塵已經在身邊了,她卻還在和祁風扮演夫妻的角色,這讓周暮塵情何以堪,高貴溫婉的他如何接受。
祁風嘴掛起一絲殘忍的笑,沙啞的聲音慢悠悠地說:“你難道什麼都不知道?”
心寶狠狠地看著祁風,兩人對視,祁風一副妖魅無雙無人能及的無賴樣。
心寶說不出話來,見燕妃進來,氣呼呼的站了一會,重新坐下, 燕妃看了看心寶又看了看祁風,溫婉大氣的告辭去了寢室,留下祁風和心寶,心寶站了起來又坐下,心裏雖然很是氣憤,還有點理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可賭氣,要不然會連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到。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心寶又看到了嘲笑,這些天祁風的眼神一般都是溫情脈脈的,看來這男人的心也很難捉摸,臉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見心寶不說說,祁風站了起來,沙啞的聲音小聲說:“去睡吧,明天會很忙。”
明天“心寶恨恨的看著了他一眼,語氣很是堅決地說:“是王爺會很忙,不是我,我明天哪兒也不去。”
祁風扯起嘴角,輕輕牽著她的手:“好了別孩子氣了,就算你不去,也不能改變你已經是本王的妃子這件事。”
“改變不了也不是真的。”心寶下意識的想將手抽回來,可是祁風看似輕輕一牽,卻難以掙脫。
跟在一個使者後麵來到鋪著豪華地毯的寢室,心寶徑直上床,背對者祁風,翻來覆去不能入睡,一直到後半夜才睡去,祁風輕歎一聲將她輕輕般轉過來,有點貪婪的呼吸著,這些天來麵對長這麼大都沒見過的花花草草,腹內安靜平和,全都是心寶的功勞,隻要她在自己身邊。經過花草穀的經曆,他已經決定絕對不能失去心寶,不全是為了心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