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微微扯起嘴角笑了笑,伸手將烤的黑乎乎的所謂狼肉拿過來吃掉,阿爾罕英俊的臉上露出欣賞的笑容:“太子爺夠意思,我們綠沙國的人不管男女都勇猛彪悍 ,向來是對待敵人以牙還牙,比如這匹狼,如果它吃不了人,必然被人吃掉,但是如果是朋友,就可以將身上的肉割下來以示肝膽相照,小王和太子爺一見如故,不知道能否做個推心置腹的朋友。”
祁風凝重的看著豪爽的阿爾罕,微微扯起嘴角點了點頭,:“能和王子做朋友,也是祁風心中所想,如果王子願意,祁風願意和王子割肉相交。”
心寶嚇了一跳,怎麼有這麼野蠻的交友方式,要割肉那還不痛死,她慌忙站了起來,睜大驚慌的眼睛看著祁風再看看阿爾罕 ,見沒人說話又坐了下來,自己的話也不起什麼作用,剛才祁風已經很明確的說出了自己的態度,還將一直以來的自稱本王改為直呼自己的名字。
祁風的眼睛餘光掃了一眼心寶,很嚴肅的從李瀟然手裏接過一把短刀,對上同樣嚴肅的阿爾罕,雙眼凝重。
心寶的胃裏開始翻滾,想象人肉被割下來的惡心,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裏,既害怕看見又想看著是怎樣原始野蠻的 行為。
阿爾罕王子鄭重的點了點頭,挽起衣袖,對著胳膊上的肌腱就是一刀,刀法很快隻見寒光一閃一 片不帶血的肉已經落如侍從手裏的盤中,輕薄的一片肉,心寶吃驚的看著阿爾罕的胳膊上好半天才滲出血跡。
祁風也挽起胳膊學著阿爾罕王子的樣子,對著胳膊一刀過去,心寶嚇得閉上眼睛,一會睜開盤子裏一片和阿爾罕王子一模一樣的肉片,也不帶血跡。
阿爾罕王子臉上顏色都沒變,豪邁的大笑幾聲:“太子爺,好兄弟,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兄弟這塊肉太子爺吃下肚子,以後身上就有兄弟的肉,。”說完拿過祁風的肉吃下,心寶惡心的差點吐了出來,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的人身上的肉也吃得下。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拿過阿爾罕的肉吃了下去,對上心寶的呲牙咧嘴,眼裏閃過一絲溫柔。
吃完了狼肉吃完了人肉,侍者拿來藥,氣氛火爆起來,成了兄弟的兩人關係好像立刻親近起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一點不像兩國元首級的人,而像梁山好漢聚首,土匪頭子慶功。
心寶那裏吃得下,就算是阿爾罕王子照顧她和燕妃,麵前放著素菜奶酪,也一口吃不下,燕妃比她好多了,依然一副高貴溫柔的表情,吃著小塊肉。
這一頓飯像是兄弟聯盟,一直吃吃喝喝到晚上才回去,心寶一直在一邊看著,一口都吃不下,她的樣子惹得阿爾罕王子哈哈大笑。
回到寢室,心寶越想越覺得殘忍,不知道從身上割一塊肉下來,會有多痛,見阿爾罕祁風照樣大吃大喝大喊大叫,有點奇怪,拉起祁風的胳膊挽起袖子。
傷口已經結痂,不大一片,剛才她明明看到一大片,祁風看出她的驚異,微微扯起嘴角:“愛妃長見識了吧,其實隻是一層肉皮,刀是專用的,不會帶出血來,上點藥就好了。”
“說得輕鬆,那可是身上一片肉啊,十指還連心,真是殘忍,”心寶嘴裏嘟囔著:“害得我惡心反胃,一口都吃不下,現在我療療傷,讓你占占便宜吧。”
說完堵在門旁,深深括園喉嚨嗬出幽幽濃香,祁風微微扯起嘴角,跟著深深呼吸。
兩人正一呼一吸的,門外傳來亦紅的聲音:“王爺,仇公公來了。”
心寶慌忙捂住嘴巴,祁風快速推開窗戶,感覺香味散去才說:“請仇公公進來。”
仇公公依然儒雅和善,見過祁風眼睛看向心寶,坐在一邊。
祁風臉被酒色染得微微泛紅,妖魅無比,他斜著一雙眼睛看著仇公公,帶著醉意:“仇公公,這麼晚有事嗎?”
仇公公慈眉善目的說:“咱家是來問問王爺,已經這麼多天了,什麼時候和可汗交涉。”
祁風歪歪斜斜地坐著,紅紅的眼睛看著仇公公:“這個不急,仇公公有所不知,今天本王高興,和阿爾罕王子結為兄弟,既然是兄弟就是手足,為兄的怎麼會和自己兄弟打起來呢?你說是吧?仇公公。”
仇公公溫文爾雅的一笑,提醒祁風:“王爺,不是綠沙國要和我們交戰,是從周國要借道和我們交戰。”
祁風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仇公公,帶著酒醉的表情:“那更不行了,借道,在我兄弟的地盤上和我打,輸贏都是我兄弟吃虧,絕對不行。”
仇公公笑著說:“王爺,不是我們行不行,要看從周國的意思,他們是來報仇雪恨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