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公公和善的一笑,慢慢轉身離去一點看不出有什麼波瀾,到讓李瀟然迷茫起來。
祁風此刻軟軟的坐在草坡上,腹內已經平靜,卻是身體乏力,口幹舌操如大病一場。
心寶也默默的坐在一邊,想著剛才蹲下身子對祁風說話,周慕塵橫過來的目光,心裏更加的忐忑不安,越來越說不清楚了,真不知道怎麼就橫空出現這麼多事。
休息了一會祁風站起來,對後麵的李瀟然招招手,:“瀟然,拿點水來。”聲音嘶啞,軟弱,心寶心裏一柔,跟著站起來:“王爺,怎麼了,聲音都變了。”
祁風深邃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嗓子幹燥,喉嚨難受,似火燃燒般。”
李瀟然拿著水壺過來,祁風接過一飲而盡,聽著坡頂坡後傳來的歡呼聲,對兩人說:“走吧。”
李瀟然偷偷低首笑了笑,他不知道祁風毒性發作,以為祁風是獸性發作,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大庭廣眾之下光天化日之下 ,竟然帶著妃子去去後麵親熱,有這麼饑渴難耐嗎?還得用水解渴,真是 重口味。
祁風走在前麵,沒看見李瀟然的表情,心寶卻看的清清楚楚的,翻起眼睛白了他一眼,自己的事比這大多了,還笑話別人,他真想將鐵雪的事說出來,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出。
重新來到山頂,姑娘們還在跳舞,撒花還在繼續,太陽當空,鳥兒在空中飛旋,除了撒花女子,還有女子將食物撒開喂鳥,祁風重新坐回,示意心寶站在身後。
心寶飛速的瞄了一眼周慕塵,他俊美的臉旁很投入的看著下麵歡歌笑語的牧民,對心寶的秋波視而不見,倒是天寶有點責怪的看了她一眼,似在警告她收斂一點。
心寶暗暗叫苦,不是她不收斂,她也想躲得遠遠的,可是躲遠了,祁風的毒性發作,也許會嫁禍周慕塵。
舞蹈的時間很長,一隊一隊的姑娘們輪番上場,沒完沒了,祁風不停地喝水,很少說話,對於可汗阿爾罕對他介紹舞蹈的名稱象征的意義,微微含笑點頭。
周慕塵倒是談笑風生,似乎對這些舞蹈,這種儀式很感興趣,可汗慢慢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阿爾罕王子因為和祁風割肉相交,對他顯得格外親熱,不遺餘力幾乎將坡上便表演的姑娘一一介紹了一遍,熱情溢於臉上,祁風以微笑應酬,心寶很是佩服,這麼多的人名,還都是一串一串的,怎麼能記的這麼清楚。
祁風一邊應著阿爾漢王的的話,一邊不時地回頭對心寶說話,聲音越來越嘶啞,心寶也隻能盡可能地對著他,將喉嚨括園,兩人的樣子就顯得親密曖昧,背後的燕妃眼裏的溫柔慢慢收起,不時地看過來,仇公公也在後麵看著,心寶的小臉就像花兒,被太陽一曬更加燦爛嬌豔,祁風略顯妖魅的臉龐不時地轉過,看得出對心寶的寵愛。
好不容易跳完了舞,。撒花還在繼續,祁風不知道 用了什麼功夫,將那些本該落在他身上的花兒全都轉移到了可汗身上,心寶身上也落了很多,她用手一朵一朵的撿起來放入祁風旁邊的花籃裏。跳舞的姑娘們慢慢退了下去,人群開始往一邊移動,不一會草坡上空出一大片,又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可汗也跟著激動起來,阿爾罕伸長脖子向草坡一側看去似乎在期待什麼。
不大一會,一群男子手拿手鼓般的樂器出現在人群前麵,可汗又是一聲高呼:“放馬開始、、、、、、。”
鼓點立刻暴雨般的敲了起來,順間點燃熱情,人群歡呼起來,一片清脆動人的馬蹄聲從草坡的一側傳過來,越來越清楚,越來越多,最後仿佛千軍萬馬滾滾而來,還沒看見馬群,氣勢已然不可抵擋。
終於幾匹以並駕齊驅的姿勢出場,接著後麵幾十匹幾百匹幾千匹甚至幾萬匹馬隨後出場。
心寶瞪大了眼睛,從未看見過如此波瀾壯闊的奔馬,馬兒從山坡飛奔而過,如衝鋒陷陣的軍士,不約而同的轉身向著草地奔去。
真真的萬馬奔騰,看一匹匹紅紅的白的黑的馬兒如一朵朵移動的雲彩,昂首楊蹄,有種飛身策馬奔騰的衝動,怪不得草原的歌手能將歌唱出靈魂,歌聲更能淨化心靈,單是這一幕就已足矣。
一直到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第一天的套馬會才算完成,可汗站起,身上披了一層霞光神秘而神聖,坡下的人們都趴倒在地頂禮膜拜虔誠無比,心寶也跟著鞠躬,這種感覺就有點向前世的一個願望終於實現了,那時候想去西藏看看雪山,據說能洗滌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