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周慕塵遠遠地看著仇公公被圍起來,看起來聽起來是人家的家事,心寶幹著急也使不上一點勁,眼睜睜地看著阿爾罕帶著幾個兄弟將仇公公身上搜尋一便,帶著他就來到祁風周慕塵麵前。
可汗深深鞠一躬,無話可說,滿臉歉疚,仇公公依然溫婉如玉,一點挫敗感都沒有,隻是用一雙溫情的目光看了眼心寶,心寶便不由自己的眼巴巴看著。
半響可汗才慢慢的說:“兩位太子爺,事已至此,就由你們發落吧。”
祁風雙眼凝重起來,深邃的看著仇公公,似乎要看穿他的心,仇公公隻是溫婉的含笑而立。
“仇公公,原來是貴國的王爺,這麼多年委屈您了,能告訴本王這些年追著加害本王到底有何企圖,難道就是為了置本王於死地,也不用這麼麻煩啊。”
仇公公笑而不答,周慕塵接著問:“那麼本王請問,挑撥兩國家間的關係,引來這麼大的變動,王爺可有所圖。”
麵對兩位咄咄逼人的太子爺,仇公公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很爽朗:“這事要怪就怪大周國的先皇吧,那時候他處處欺壓我綠紗國,害的我族人每天進貢牛羊馬匹藥材不計其數,又揚言如我國不夠恭敬,就要滅了片甲不留,害的父汗不得不處處低頭,父皇臨終前告訴我,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給我族人立足之地,所以這些年本汗一直在努力,十幾年忍辱負重未曾還鄉。”
周慕塵迷人的眼睛憂鬱的看了眼祁風,默默地的低下頭來,十幾年他還是個小孩,不懂得父皇曾經做了什麼,有一點他是記得的,就是確實對綠沙國很是壓榨,國庫中有一半的財產都是從綠沙國而來,父皇還曾說過,綠沙國就是大周國的國庫,看來是剝削太過引來了反抗。
祁風雙眼一直盯著仇公公,此刻才接過話茬:“這麼說,。公公是看中了本王,教唆先皇和父皇之間的關係了。”
仇公公笑了起來:“太子爺英武神威,本汗選擇了太子爺的父皇,也就是靈國皇上,以為他治病為由加上藥劑,從此他對本汗言聽計從,以後的事兩位太子爺都是聰明人,不用本汗明說了,不過這些事都是本汗一人所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做成王敗寇,既然本汗已經敗了,要殺要剮隨兩位尊便,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當,。”
祁風微微一笑:“公公原來也是可汗,本王聽說可汗隻有一位,那麼誰到底是真的可汗呢?”
可汗沒有說話,仇公公笑了笑:“這個問題不勞太子爺費心,既然本汗輸了,願賭服輸,也不和你們羅嗦了。”
說完很意味深長的看了心寶一眼,伸出一隻手,不知道要做什麼,大家的目光都隨著他的手指轉動,見他手裏也沒什麼東西,忽然隻是眨眼的功夫,他的衣袖裏彈出一粒暗紅色的藥丸,徑直進入嘴裏,祁風周慕塵第一時間衝上前去,已經為時已晚,片刻功夫,仇公公已經轟然倒地。
祁風慌忙反轉過他的身子,從後背拍打,想要拍出藥丸,哪裏拍得出,等再轉過身,已經身體冰涼,呼吸全無。
可汗吃了一驚,猛然撲了上前,重重的跪了下去,阿爾罕及小王子們全都跪了下去,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心寶有點不敢相信,剛才還溫婉如玉談笑風生的仇公公瞬間已是陰陽相隔。
心裏忽然間就悲痛欲絕,眼淚止不住的泉湧而出,祁風轉臉看著她,輕輕怕了拍她的肩膀,雖然還不明白心寶和仇公公之間的關係,也看得出來仇公公對心寶有種特殊的關照。
轉臉看見被自己縛起來的嬌漢娜撲了過來,揮手將她身上的紅綾收回,嬌漢娜撲倒在仇公公身上,看見可汗投來疑問的眼光,將脖子上掛的玉墜拿出來,可汗看了一眼,任她在仇公公身上哭泣起來。
祁風看見嬌漢娜的玉墜,第一時間看向心寶,見她自顧自的抽泣,指了指嬌漢娜,心寶看見嬌漢娜將玉墜掛在脖子上,可汗等人後退一步。
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間的玉墜,她曾見過嬌漢娜的玉墜,和自己的一模一樣,難道有什麼瓜葛。
略微想了想撥開祁風周慕塵衝了上去,周慕塵想要阻攔,祁風伸手阻止了他,心寶衝了上去看著仇公公雙眼緊閉麵色慘白中泛著青,和她在醫院看到的過世之人一模一樣,心仿佛被挖走一塊,想他就這樣走了,以後永遠也見不著,失聲痛哭起來。
和嬌漢娜輕柔的哭聲相比較起來,心寶的哭聲更加的天崩地裂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