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燈籠高掛在勾翹的磚紅瓦牆,婀娜多姿的舞姿在月光的映襯下,翩翩起舞在微紅的白玉廊壁上。雪萱頭戴厚重的朱釵頭冠,閃閃灼目的金步搖不平穩地左右晃動著,把粉色的小臉壓得透不過氣來。
“你能不能端莊點?”受不了雪萱扁著嘴角,晃動著身子,眼珠賊溜溜地瞄著頭上的飾物的萬俟律厭惡地在她的耳際低吼,手臂無意識地鉗住她的腰肢。
“要是換你頂著這頭重金屬,看你還能不能這麼自在!”雪萱沒好氣地回吼,瞥著眼睛,撅起小嘴,挽起拖遝的袖子,手情不自禁地插在腰間,儼然一副母夜叉的鬼模樣。
萬俟律一詫,盯著她的動作暗暗搖頭,“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我不是,難道你是?”眉心一蹙,雪萱惡巴巴地反駁,完全把周圍正陸續從身邊請安經過的宮女當成了空氣。
這?萬俟律額前冒出三根黑線,不敢置信地斜睨著她依舊我行我素的動作,冷冷地掃了一眼佇足的宮女,一把拉下她腰間的手臂,將其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中。原本黑著的臉孔在不經意間掃視到那嘟長著的紅唇時,心神不自覺地一蕩,一種怪異的情愫暗暗滋長。
“小臣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一襲白衣官服的雪如影,手握一個剔透的球體,半弓著身子。
“國師!”雪萱一聽聲音,興奮地抬起頭,掙紮開萬俟律的鉗製,樂嗬嗬地朝雪如影撲了過去。
“公主。”雪如影望了一眼鐵青著俊臉的萬俟律,尷尬地垂下頭,微微地朝正在興奮不已的雪萱擠了擠眼色。
剛想問雪如影眼睛是不是有毛病時,突然恍然一悟,收起甩出的手臂,挺直腰板,優雅地回眸一笑,嬌柔地問道,“太子老公,妾身思鄉情深,可否容許妾身和國師傾吐思鄉之情?”
“既然如此,本太子又怎麼忍心看愛妃飽受思鄉的痛苦。那本太子就在坐席上等愛妃吧!”萬俟律狡黠地應了一句,眸光溢滿柔情地撫了撫雪萱的青絲。
雪萱惡心地咽了咽口水,微微躲避萬俟律曖昧的柔情,臉上還是一副嬌柔的笑臉,“謝太子老公。”
感到身邊人的絲絲疏離,萬俟律蹙起眉頭,帶著絲絲的不悅轉身離開。雪萱大大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太子比皇帝還要陰晴不定,將來要是真的當上了皇帝,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
“看來太子對你還挺好的。”雪如影別有深意道,目光一直緊盯著遠處的背影。
“好?”雪萱暗自冷笑,“他不整死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多慮了。”雪如影淡淡地應了一句,手不經意地把玩著手中的球體。
“國師,是我多慮還是你功力太淺,那個滿肚子腹水的家夥真的能成帝皇嗎?你就不怕把老百姓至於水深火熱之中?”雪萱撇撇嘴,一臉鄙夷道。來了這麼久也沒有見著他幹過什麼好事,壞事雖然也沒有,但是僅憑他最自己的態度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脾氣爛得要命,又整天無所事事,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個不碰女人的斷袖之癖,這皇家豈不是要在他身上絕後!
雪如影恬靜地淡笑,轉過身背對著殿門的人來人往,“人不可貌相。”
“算了,反正這又不是我活著的世界,管他會變成什麼樣子。”雪萱努努嘴,收起不開心的情緒,轉身貼到雪如影的身邊,“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快點讓那個家夥登上皇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