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皇宮裏見過黎朗文後,萬俟律便對雪萱莫名地下了一道指令軟禁在太子府裏,就連貼身丫鬟青兒也一並禁足。而風子煜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人影,除了悶悶的雯月偶爾會陪著她在湖心瞎逛外,雪萱感覺自己真的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人。
“公主!”青兒奪命狂呼般地衝到正趴在湖邊的石桌上的雪萱,上氣不接下氣地大聲囔囔。
雪萱揉了揉太陽穴,死氣沉沉地問道,“又發生什麼事了?”
“公主,那個國師又來了!”青兒大口大口地吸氣應道,雪萱一聽,腰板立即挺直起來,“她現在在哪裏?”
“在公主的房間裏麵。”青兒神秘兮兮地左右張望了幾眼,以確保沒有其他人在十裏的範圍內才小聲地在雪萱的耳邊嘰咕。
“立即回去。”雪萱異常興奮地拉起青兒急匆匆地往回跑。雪如影啊雪如影,你終於都來了,在這樣下去她都想自殺了。
軒弦閣
領著青兒風風火火趕回來的雪萱一見到雪如影就像見到救苦救難那的觀世音菩薩一樣,隻差三跪九叩,就整個人不顧儀態地直直撲上去。嚇得一向冷靜自製的雪如影連連倒退,眼珠等得像核桃一樣大,“雪萱!”
“國師啊,雪如影,我的天,我的地,可把你給盼回來了。”雪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喜極而泣,弄得雪如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找頭腦,呆呆地盯著極度精神錯亂的雪萱皺起眉頭。
“你又怎麼了?”雪如影避之唯恐不及地推開她,目光冷冷道。
“當然是快要悶死啊!”雪萱不悅地大吼大叫,氣呼呼地蹬坐到椅子上,“喂,雪如影,你快要讓我辦完事,讓後回到我原來的世界好不好。在這裏過一天就少了幾千個細胞,在這樣下去,我都不用活了。不是悶死就是嚇死,累死的。”
“放心吧,這次來就是減輕你的一種‘死’。”雪如影嚴肅地說道,臉上依舊是一點兒表情也沒有。
“是什麼?”雪萱耷拉下腦袋,不帶太大的希望問道。
雪如影陰冷地幹笑,從衣袖裏拿出一包白色的小紙包放到雪萱的麵前,“我要你在湘妃的飯食中下毒。”
“為什麼?”雪萱驚詫地從椅子上跳起來,驚恐未定地盯著雪如影,“你要我殺湘妃?為什麼?她不過是萬俟律的一個妃子,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用處。”
雪如影不理會的她的驚愕,冷冷道,“她當然沒有用處,但是她的父親可是當朝的丞相。”
“不行,還是行。我答應嫁過來但是沒有答應殺人,何況那個湘妃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這樣會不會太殘暴啊?”雪萱咽著口水,心裏亂糟糟。
“成大事者怎麼可以婦人之仁,難道你不想回到你的世界,不想救你的朋友。”雪如影微眯起眸子,看到雪萱左右為難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雪萱雙手抱著腦袋,心裏痛苦萬分。成大事者要夠凶狠殘暴,就連自己的親兄弟也可以置之死地,這對於她一個考古學生來說又怎麼會不知道古代宮廷裏麵的那些齷齪的事。即使在現代大家庭大集團大企業也不乏有這些認錢認權不認人的做法,可是她隻不過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平時連老鼠都不敢毒,更別說毒人了。
“不願意?”雪如影挪了挪步子挨近雪萱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