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豔看到趙俊的樣子,頓時捂嘴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殿下您在想些什麼啊,奴婢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若是那老頭兒真的能治好殿下的病,奴婢感激他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去報複他啊!”
趙俊頓時心中一暖,他也知道秋豔說的都是真的,秋豔比他的母親送貴儀小幾歲,他出生的時候秋豔也才十四五歲而已,隻是因為家貧,自幼就賣給了趙俊的母親——宋貴儀家中,又是隨著宋貴儀一起進宮的,這才年紀輕輕就坐到了隱玥宮的管事宮女位置上,其實,直到現在,秋豔也就剛滿二十歲罷了,雖然放在宋朝,二十歲可以也就是幾個孩子的媽了,但是秋豔卻自小進宮,隻怕是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嫁人生孩子了,所以自然將從小看著長大的趙俊當成自己的孩子!(總覺得這話怪怪的,畢竟趙俊現在也才五歲,還沒長大呢!)
終於,秋豔給趙俊將全身上下都擦拭了一遍,畢竟這是在山上茅草屋中,若是在宮裏,直接洗個澡就好了,畢竟皇宮裏要洗澡的話,隨時都有燒好的熱水,擂鼓山上可就沒有那麼好的條件了,而以趙俊的身體狀況,冷水洗澡隻怕會出問題,雖然有蘇星河這等神醫在,不至於出什麼意外,但最好還是不要折騰的好。
終於給趙俊擦好身體後,半個時辰的時間也差的過去了,秋豔連忙站起身來,伺候著趙俊穿好衣服,然後蘇星河那裏給趙俊端藥,趙俊見秋豔走了,終於鬆了一口氣,畢竟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一絲不苟的給他擦拭身體,趙俊這個前世今生活了二十五年的處男怎麼可能沒一點點想法,無奈就算是有想法,這才區區五歲的身體也完全沒有用啊,之所以唯一的反應也就是臉上被羞燥的通紅,也虧得古時候性啟蒙教育做的極差,秋豔也不至於覺得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有什麼想法,這才沒有尷尬。但是秋豔走了,趙俊失落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忽然,趙俊好似想起了什麼,連忙對著外麵大叫道:“秋豔姐,去找蘇星河那老頭兒端藥的時候,記得給你家殿下找本書過來不然這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
遠遠的傳來秋豔的應和聲:“好,殿下稍等,秋豔知道了!”見秋豔聽到了,趙俊頓時鬆了口氣。他也很無奈啊,到了宋朝之後,雖然掌握著遠超這個時代的知識,但是卻依舊是太無聊了,在這個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電視的時代,唯一能夠打發時間的也就是看書了,至於和同齡的孩子玩耍,趙俊表示自己這個二十五歲的靈魂實在是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
卻說秋豔到了蘇星河的房間以後,一股濃鬱的藥味頓時撲麵而來,但是秋豔卻對這種味道早已經習以為常,畢竟隱玥宮有趙俊這個藥罐子在,想要不習慣也很難啊。接著便看到蘇星河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正在煎藥,蘇星河一見秋豔進來,也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道:“丫頭,藥還沒好,你還需要再等一會兒,要是受不了藥味就出去等!”
秋豔雖然說著不不報複蘇星河這老頭兒了,但是一想到這老頭兒把她定在原地兩個多時辰她就來氣,連帶著語氣也就不是那麼和睦了,隻聽她說道:“你這老頭兒少瞧不起人了,這麼一點藥味算什麼,本姑娘早就習慣了!”
蘇星河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看你和那小家夥那麼熟,想來在宮裏的時候也是你在照顧他吧,照顧了那個藥罐子那麼長時間,也該習慣了!”
一聽到蘇星河的話,秋豔頓時大怒,說道:“你這老頭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藥罐子啊,你見過像我家殿下那樣風流倜儻,才華橫溢的藥罐子嗎?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那不是埋汰人嗎?”
聽到秋豔的話,蘇星河那老頭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過了半晌才說道:“風流倜儻?才華橫溢?哈哈哈哈,你說的是哪個才五歲大的小娃娃?一個五歲的小娃娃,你丫頭是從哪看出來他風流倜儻的?不過那小娃娃長得倒是粉雕玉琢的,長大了說不定還真的風流倜儻呢,不過才華橫溢又怎麼說,左右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小娃娃罷了,字能認全就不錯了,還說什麼才華橫溢,哈哈哈哈!”
秋豔冷哼一聲,說道:“切!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吧,要知道我家殿下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神童,還不到三歲便已經把字都認全了,不要看他現在隻有五歲,但是已經在陛下的書庫中泡了兩年時間,讀過的書說不定比你這老頭兒還要多,所以,少看不起我家殿下了!”那個“切”卻是從趙俊那裏雪學來,表達不屑的,對蘇星河這老頭還是第一次用,畢竟以秋豔在宮中的身份,這個字也不是能隨便說的。蘇星河那老頭雖然不理解“切”的意思,但是隻看那秋豔不屑的眼神和不屑的語氣,早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