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連忙說道:“她父親雖然是大理鎮南王,但是她母親乃是我大宋女子,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擁有我大宋一半的血脈吧,怎麼能說是異族呢?”
趙頊冷笑道:“自古以來,一直都是以父係為尊,父係是異族,子女也是異族,父係是我宋人,子女也是宋人,這一點,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還不明白嗎?”
趙俊頓時無語,好吧,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就好似李唐皇室,雖然李唐成為皇室之前,數代家主都娶胡人女子為妻,按理說他們的血統更加偏向於胡人,但是按照父係為尊的說法,李唐可就是堂堂正正的漢人,絕對和胡人扯不上一點關係!
見自己駁倒了趙俊,趙頊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說道:“行了行了,朕也沒說你不準娶她,隻是異族女子不可為正妻而已,畢竟將來,朕的位置還是要交給你的,我大宋的皇後,怎麼可能是異族女子?”
趙俊突然醒悟了過來,連忙說道:“父皇,等等,等等,什麼皇後,孩兒可沒有說過自己要做皇後啊,父皇,孩兒了解自己的性子,孩兒真的不適合做皇帝啊,父皇,您再考慮考慮啊,父皇……”
趙頊卻直接說道:“行了行了,讓誰繼位是朕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隻需要說你來找朕是什麼事情就行了,朕讓你準備的東西如何了?準備好了嗎?還是說你想要關三年禁閉?”
趙俊傻眼,他是真的沒有想過做皇帝啊,可是老頭子他直接拒絕和自己談這個事情,也不允許自己拒絕,自己能怎麼辦啊,無奈之下,趙俊隻好說道:“好吧好吧,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孩兒先說好了啊,孩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皇帝啊!”
趙頊卻不高興了,看著趙俊道:“嘿?堂堂一個皇位,天底下知道有多少人希望坐上這個位置呢,你倒好,居然還嫌棄上了?怎麼,讓你做這個至高無上的位子,還委屈你了嗎?啊?”
趙俊連忙陪著笑臉說道:“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道,做皇帝多累啊,想要做一個像您一樣的明君,必須得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沒日沒夜的處理國務,這過的哪裏是人過的日子啊,最重要的是,孩兒了解自己的性子,這樣的日子,過個三五年,孩兒還能堅持的住,要是就這麼過一輩子,孩兒說不定就撂挑子不幹了,保不齊就成了一個什麼昏君了呢!”
趙頊聽到趙俊的話,卻連忙說道:“哪裏有你說得這麼慘,雖然忙了一些,但是手裏卻掌握著天下的財富,土地和美女,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做皇帝能夠擁有天下最大的權力,最多的財富,你就一點也不動心嗎?”
趙俊連忙搖頭道:“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可是那又如何?雖然擁有天下最大的權力和最多的財富,但是一輩子卻連皇城這麼小的一塊兒方寸之地都沒有走出去過,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道這路,趙俊突然發現趙頊的臉色不太好,猛然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嗨過頭了,連忙補救道,“父皇您性子穩重成熟,自然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可是孩兒我的心是很野的,最大的夢想就是走遍世界的各個角落,皇位真的不是孩兒的目標啊!”
趙頊無語,有這個本事很大,但是沒有野心的孩子,也不知道對於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無奈之下,趙頊隻好說道:“此時日後再說,先來看看你的東西!”
趙俊無語,做皇帝就是好,隨時能夠強行轉移話題,從這一點來說,做個皇帝還是挺不錯的!可惜,趙俊也隻敢在心裏吐槽而已,嘴上卻是不敢說出來!聽到趙頊的話,趙俊也隻好解開了自己背上的包袱,隨手拿出了一本奏章,打開看了一眼,說道:“父皇,孩兒準備的第一件寶貝乃是孩兒外出遊曆的時候碰到的一個民間匠人,從他那裏得到的一種造紙術的秘方!”
“造紙術?”聽到趙俊的話,趙頊也有些驚訝的問道:“什麼造紙術?”
趙俊連忙說道:“稟父皇,孩兒了解過,我大宋的造紙術雖然比起之前的幾個朝代來說強了一些,但是卻也並沒有強太多,我大宋造紙的時候,有些地方已經使用了日曬夜收的辦法,漂白麻纖維以製紙,抄出的生紙光滑瑩白,耐久性好。造紙原料也有了擴展,不止有了竹紙,而且開始用稻、麥草造紙。雖然讓我大宋在造紙術工藝和效率上快了許多,但是依舊有些供不應求,孩兒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經提到了活字印刷,讓書籍的造價低了許多,但是依舊未能普及,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造紙術的局限性!孩兒提供的造紙術,不僅用料更加廣泛,工藝也更加成熟,起碼日後印書不用擔心紙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