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讓你上戰場了,再也不讓了。”子楚曾經撫mo著我額前垂下的劉海,不停的重複著。在他綿軟的聲音裏,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淡淡的憂傷。不知怎麼地的,這十裏雅堂裏,飄滿了哀怨的氣息。
窗外何時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暗香迎麵的雅堂中。他扶起我的下巴,讓我注視他俊美的臉,動人心魄的美眸在我臉上尋找著,最終,露出一絲失望。
“斕兒你好無情哦。”坐回凳子上一個人低著頭嘟囔。
“不會吧…怎麼呢?”
“我在你的眼裏找不到啊。”
“找不到什麼?”
“….”未語麵先紅。“就是…就是..對我的不舍啊!你知道那天我有多害怕…害怕我一回頭,就再也看不到你了,隻有滾滾黃沙,怕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嘛,害怕就算到興言山中的小木屋住一輩子,也等不到你回來….”
我一時,竟無言以對。
看到窗邊花微翹,刻寫下無端思念。原來是我無情嗎?眼看他鮮血飛濺卻袖手旁觀,繁花錦扇扇出涼風有信秋月無邊。
我湊近他滿是委屈的俊臉,悄悄拿出一支香袋,在他鼻子上方搖晃。
“給你。”
“不要。”
“若是有一****真的不見啦,你在興言山中的小木屋住一輩子是真的沒有用的~因為你丫頭我呢,會去遊山玩水,逛盡天下名山大川,泛舟綠水上,搖扇晴川間。所以呢,你就找一處望江樓,配著這個香袋,打不定我泛舟時會聞香而來。”
他似乎生氣了,望著我許久,最後一把搶下香袋,配在腰間,“假若你有一天不見了,我就找一處望江樓…把它遠遠地扔到水裏!”
“喲~還撒起脾氣啦?你到底是不是戰場上以一敵百的總帥大人呐?”
“我….”
他又是一把拽我落入懷中,嘴唇霸道的覆上來,一股梅花香頓時氤氳開來。
他吻得深,吻得久,吻得纏mian忘情,我卻一直在注視著他顫抖的睫毛,像跳動的精靈。
“這樣!像總帥了沒?你若是下次再說你會不見…”
我看見他三天沒擦嘴。
哪天閑來無事伏在他懷裏撒嬌。
“不讓我打仗我會很悶呐...你帶我出去玩呐?”
也許不是他帶我出去玩,而是我出去玩他。
你就能看到一個清秀俊雅的小個子儒生,拉著一個扭扭捏捏遮遮掩掩,但樣貌極其精致白衣勝雪的美人。不是吧?鮮花插…上了吧?路上不少人蠢蠢欲動。
果然,一會兒正牌的來了。
“你來幹嘛要來?”小個子不滿地問到。
“廢話,丫頭上街怎麼能沒有我呢?”
白衣美人輕著聲音說:“青啊,你怎麼能來呢?上次你的傷口就迸裂了…其實你的傷很重的,不要選擇一個人承擔痛苦,應該好好躺在床上休息的。”
話語綿軟的讓人心都酥了。可是見來人更是英俊無比,簡直珠聯璧合的一對,隻好歎著小個子太不自量力,搖著頭散開了。
看來子楚很有演戲的天分嘛~我和他說戰爭期間主帥上街很危險會被暗殺,要易容,他就乖乖的任我折騰,我一時興起將他的秀發梳成流雲鬢,仔細一瞧,竟是如此精致的俏人兒,帶著上街溜也太有麵子了吧~~沒想到有人攪局…
兩人同時望向我:“去哪啊?”
我甩開扇子,大手一揮:“去荷香院!”
丟下一對目瞪口呆的璧人大笑離去。
子楚追上來細聲道:“斕兒,這不太好吧?”
駱青追上來囂張道:“傻瓜,有我在,哪個美人往你那瘦弱的懷裏跑啊?”
“開玩笑,本公子一甩扇子,噴噴噴,那多少美人蜂擁而上啊~學學子楚吧~矜持點。”
子楚一臉真誠:“不…我的意思是你想要美人可以去我的後院裏挑….”
若不是荷香院的姑娘迎出來,我肯定很沒形象的當場倒地。
果然駱青身邊鋪滿了人,老鴇在上上下下打量著子楚然後出價5千兩,說一定能當上頭牌。
子楚一張俏臉紅的不得了,拚命往我身後躲,直拽我衣角。
想到子楚手起刀落人頭落地的樣子,我哈哈大笑,笑的肚子都疼了,這才抓著老鴇直奔主題:“我來是找你們現任頭牌南宮熏,這是家姐,市井上男子都嫌姿色平平,若是與頭牌看對眼了,便出10萬兩替他贖身,如何?”我強忍著笑好不容易講完了,老鴇一聽到十萬兩兩眼迸光,好脾氣的子楚忍無可忍,一記爆栗敲上頭。
我委屈道:“弟弟也是好心啊!”然後一溜煙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