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苗純粹是又餓又困,已經提不起精氣神去爭辯。
“兩位有什麼想說的麼?”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裏。”
何進隻關心這個問題。
“還不知兩位壯士什麼身份,出手如此快準狠,想必是習武之人吧。”
何進辯解道:“也不盡然,像是鐵匠或者屠戶,或者幹多體力活的人,也能有如此身手。”
“似有幾分道理。”
隻見曹操微微頷首,麵色凝重地凝視著堂下跪著的那幾人,眼中閃爍著威嚴的光芒。
那盜賊各個垂下頭,不敢直視,隻見曹操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爾等所犯罪行累累,實乃天理難容!”
“其一,偷竊他人財物,且數額極其巨大,此乃對他人財產之嚴重侵犯;其二,不僅盜竊,更有實質性的傷人之舉,手段殘忍,行徑惡劣,令人發指;其三,竟敢公然於朝堂之上作偽證,妄圖汙蔑忠義之士,擾亂朝綱,罪加一等!”
說罷,曹操猛地拍案,嚇得那幾人身子一顫。
接著,他站起身來,高聲宣判道:“本官現依律判處爾等杖責一百,以儆效尤!其中主犯,罪惡深重,當處以極刑,以正國法;而從犯,則需刺字於麵,流放邊疆,永世不得歸返中原之地!望汝等今後能以此為戒,莫再行不義之事,否則定嚴懲不貸!”
“大人,小的不敢了,饒了我們吧。”
曹操也沒給對方討饒的機會,直接命人上刑。
這100杖是正經的打,最瘦弱的家夥直接沒扛過去,被打得當場暴斃。
其他人結結實實挨完後也是奄奄一息,命都丟了半條。
“這裏還有我們什麼事麼?”何進問了句。
“你可以走了,但他不行。”
曹操看向何苗,眼神裏流露出意味深長。
“這是為何?”
“宵禁時間無關人等在街上遊蕩,按律應當杖三十。”
何苗的脾氣又被點燃了,他高豎指尖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是規矩,若是沒有許可,哪怕是達官權貴,曹某人也按律辦事。”
“誒,不要衝動。”
見何苗幾欲發作,一旁的何進趕忙伸手將其攔下,並向前邁出一步說道:“大人息怒,我等兄弟二人初來乍到,確實對這裏的規矩不甚了解。”
“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吾弟年幼,人也是由我帶出,所以所有責任理應由我一人承擔。您若要責罰,隻管衝我來便是。”
說罷,何進挺直身軀,毫無懼色地直視對方。
“你可得想好了,剛才的情形想必你也看見了。”
何進微微仰頭,朗聲道:“無妨,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請動手吧。”
“既然如此,來人啊,給我杖責三十!”
隨著這聲令下,數名衙役手持棍棒走上前來。然而令人詫異的是,這杖擊之刑看似凶狠,實則那棍棒上下揮舞的力度卻與對待尋常盜賊時大不相同。
每一棍落下,都隻是發出清脆的聲響,但落在何進身上時卻幾乎感受不到什麼力道。
待到最後一棍打完,何進竟輕而易舉地掙脫開衙役的束縛,一個漂亮的跟鬥翻身站起,還不忘輕輕抖動一下身上的塵土。
“多有得罪,敢問壯士姓名?”
“不過一屠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