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本想把具體的信息問出來,奈何張醫師以保護隱私為由,就是不肯透露半分。
“現在人命關天,你若是袖手旁觀,良心能心安麼?”
“這樣吧,我寫幾個姓,若是有你送過禮,你隻管點點頭,這京城裏的姓氏那麼多,你也不算出賣了。”
何進好說歹說,把人問煩了,求來了三次機會。
好在鍾氏是同族的,剛好可以把同行的人全裝進去。
本以為那蕭綝多半在裏麵,沒想到得到的都是否定答複。
“好了,兩位請回吧,有事明日再議。”
何進剛想來硬的,糾結之餘,張醫師已經消失了。
“該死的,跑那麼快?”
回到住所,母親又問起何苗的事。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從小沒受過這樣的苦,也不知道冷不冷,餓不餓,你什麼時候才能把他救出來。”
“回母親,孩兒已經給皇帝上書一封,希望聖上明察。”
“我今天前去藥材鋪打聽,發現有人暗購安神藥,就連何苗回去的路線也是被精心設計的,目的就是栽贓陷害。”
“到底是何歹人,居然如此處心積慮。”
舞陽氏聽完胸口一陣絞痛,仰天連連喘氣。
何進擔心母親的狀態,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說再給幾日功夫,定能保何苗平安。
兩人帶著幾個靠譜的夥計來到牢獄探視何苗,舞陽氏護犢心切,帶了不少衣物食品。
何進則負責打點周圍看守的人,希望他們能多照看何苗,不要讓他受委屈。
“近來京城不太平,諸位辛苦了,這些錢收好,買點燒雞,喝點好酒,也別虧待自己,吃飽力氣才有精力替皇上分憂。”
何苗情緒有些激動,撲到母親懷裏嚎啕大哭。
“是孩兒不孝,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不會真要刺字流放吧,可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以後再也不飲酒了,這該死的,全賴他們,硬要拉我多喝兩碗。”
何進等母親把說完,示意侍從將兩人分開,兄弟單獨留了個說話的間隙。
“你當時喝了很多麼?”
何苗回憶道:“那酒火辣辣的,我一邊走一邊感覺身子在燃燒。”
“突然有人說旁邊是當鋪老板的家,他仗著和袁家竇家有點姻親,坑蒙拐騙忽悠了不少不懂行的二世祖。”
“我也罵咧咧地跟著附和了幾句,有人說幹脆一把火燒了這些不義之財,我那四肢也不受控製,可能就那麼鬼使神差的...”
“兄長,我現在如何是好?”
“你先別急。”何進安撫何苗,繼續問道:“在扔完火把後,到昏迷前,你還記得什麼嗎?”
“有人想更得勁,打算服用點五石散,熟知吹來一陣風,把粉末弄得到處都是。”
何進抓住何苗的雙臂,眼神死死地盯著對方。
“是誰?那個是誰?”
“是...是...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你在好好想想,這非常重要。”
何進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和盤托出。
“這是個陷阱,從你們被帶偏開始,就有人故意針對你。”
“我現在最懷疑的人是蕭綝,因為是他第一個把大家帶偏的。”
“你如果能想起來掏出藥包的人是誰,一切就都好辦了。”
何苗疑惑道:“可這能洗清我的罪證麼?”
“至少你不會像現在那樣如此狼狽,我會想辦法查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