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機會了,太大意輕敵了,投降吧。”
禁軍奮力掙紮,但笨重的甲胄反倒成了拖累。
等到力氣耗盡,也沒能動彈分毫。
“何愛卿果真是有勇有謀啊,無甲打有甲也能輕鬆取勝。”
何進解釋說:“僥幸罷了,臣自知正麵不敵,唯有出此下策。”
劉宏也沒生氣,反倒誇讚不已:“懂的抓住機會,你頗有將帥之才。”
另一個禁軍也被何進用類似的方法打敗,先是用機動性繞圈子,待對方反應下降後發動突然襲擊。
其實以何進的勁力,直接莽上去也能連人帶甲一起打穿,但那樣太傷人了。
“你說你們,天天訓練都幹什麼去了,到頭連個屠戶也打不過,回頭遊牧打來了,能指望上你們麼?”
“走開走開,別礙著我視線。”
禁軍也是識相地滾遠了,本來就是日常巡邏,沒料到還要當場出醜。
被皇帝訓,被太監宮女嘲笑,還輸給一個屠戶。
陽光透過重重宮牆,灑在了這深宮之中。宮女們輕手輕腳地穿梭在長廊之間,而在這深宮的某個角落,一位美人正孱弱地躺在錦緞鋪成的床褥上。
“鶯兒,你怎麼成這般模樣了?”
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女兒,舞陽氏焦急萬分,她牽起垂放著的手,緊握著傳遞自己的溫度。
“母親,是你麼?你怎麼來了?”
何鶯費勁地想要起身,卻被舞陽氏摁了回去。
“現在風大,你就躲在被褥裏不要出來了,你這是病了幾天了,有沒有吃東西啊。”
“侍女送了幾副藥,喝了後隻覺得犯困,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是鶯兒不小心,在外麵到處亂跑。”
“你以前也喜歡在雪地裏打滾,感謝老天爺,可得讓你扛過這一關才行。”
“皇上他喜歡咱們麼?”
“你哥倆現在很受寵,倒是你,在宮裏有沒有受委屈,若是吃的用的不習慣,我可以托人給你弄點。”
“我這次帶了你之前愛吃的雜糧炊餅,還特地放了肉餡。”
何鶯伸手擋在額頭上,吐了口濁氣:“隻是我現在牙口不好,一時半會兒吃不下。”
“回頭你戴上我給你的念珠,那是我特地祈福求回來的,每天念誦十遍經文,佛祖會保佑你的。”
何鶯苦笑著說:“佛祖能有皇上管用麼?”
“當初你能進宮,也是我去寺廟裏求回來的,說想給你物色個好人家,沒想到剛好宮裏選人,把你送過去了居然選上了。”
“本以為隻是個小小的宮女,承蒙聖上垂愛,現如今也是貴人。”
“母親對你也沒什麼期待,隻求你能平平安安。”
何鶯喊來外麵的侍女,但扯了兩嗓子,依舊無人應答。
舞陽氏見不慣,上去搭了把手才把人弄進屋。
何鶯問道:“我這會兒休息了多久。”
“或許約摸有大半天功夫了,你這幾天都躺在床上,差不多到點該吃藥了。”
侍女也沒多搭理舞陽氏,隻是端來一份煎好的藥劑。
何鶯剛想服用,卻被舞陽氏阻攔。
“這藥裏麵有什麼成分。”
侍女也沒正麵回應:“大夫開的,你甭管那麼多。”
“不,這藥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