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她急切地喚著日番穀的名字,推開門的霎那,卻看見日番穀坐在病床邊上,然而,病床上所躺的人卻不是鬆本。而是
——小桃。雛森。
鬆本無奈地站在旁邊,攤開手,做出一個很無辜的表情。
葬月雙眉緊蹙,日番穀的臉色蒼白,麵如死灰,而且帶著說不出的卷容,雙目中的緊張與不安並存,疲憊的模樣著實讓葬月心中有些不安。
“怎麼了?”葬月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決定問出事情的經過。鬆本隻是推著葬月,離開了這陰森的病房。
平靜的聽著鬆本講述完這件事的始末,她開始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隻是因為這樣的氣息讓她感到不安,似乎將有什麼陰謀在進行著。隻是如今,她更加擔心的,是小白。
但她卻非常理解小白,隻是讓大家都離開了病房,她知道,他需要安靜。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清楚一些事情。
葬月離開這裏的時候,深沉的語調幾乎令人被冰凍起來。沒有溫度的聲音,冷冰冰地在耳邊響起:“亂菊,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小白。以及雛森,他們之間的事情,我會處理。隊長,我們走吧。還有一點,小白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不要去打擾。拜托了!至於,市丸銀那家夥!”她的目光忽而變得有些犀利起來,“我自會解決。”
如今想來,鬆本都覺得簡直就是從死亡中走過來一樣。
那樣駭人的語調,根本不像是她的年齡所能說出來的。不過,隻怕市丸銀應該有危險了吧。亂菊有些後悔把這些事情全部說出來了。
在這十三番隊的隊長室,她被這裏馥鬱的花香味熏得有些難受,卻還是忍著說出了自己的事情:“隊長。”她淡淡地開了口,“我想救露琪亞。”
浮竹似乎很滿意,竟然不惜違背屍魂界的規定,讚同了她的意見:“是的,她也是我的部下。”
“不!這件事情,請讓我處理。”堅定的拒絕?浮竹一時間無語。
葬月的聲音忽然間哽咽了:“浮竹,你還有家人哪,而我,隻是孤單的一個人。失敗了,死。成功了,或者還有一絲希望。請,答應我!”
浮竹垂下頭去,耳邊的發絲遮住了他的臉頰,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葬月卻知道,浮竹一定是被感動了。
演技真不錯呢……
但是為什麼會感覺到悲哀呢?那樣的痛苦,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自己入戲太深,或者,是自己,真的夾雜了感情?怎麼可能,明明,已經不會再,流淚了呢。
——再也不要為任何人哭了!絕對不要!即使是欺騙,也可以。絕對不要再為任何人傷心!絕對!!!
那個稚嫩而且還帶著深深的恨意的聲音。又開始再耳邊徘徊。
正當她出於迷惘的時候,卻聽見了浮竹的回絕:“不!部下有危險,絕對不可以讓她獨自麵對。既然絕對了,就應該豁出一切!”
一切?嗬,自己還有嗎?除了這具行屍走肉的屍體,和拚命用鮮血來填滿的空虛,還剩下些什麼?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值得守護的人。隻有小白,小白才是唯一一個值得我去守護的人!白哉,是我所愛的人!那麼,我就必須有為他豁出一切的覺悟!既然我認定了,絕對不會後悔!
“那麼,對不起!”話音剛落,浮竹抬起頭的瞬間,便看見了葬月的雙眸,那是泛著藍色光芒的雙眸,妖豔而且絕美,一看,便會深深的陷下去。就在那一瞬間,浮竹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輕飄飄的,然後漸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