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瑤和李大牛往珍珠家走去,即將到村口的時候,笪瑤把準備已久的說辭拿了出來,“大牛,我剛想起來還有大娘的藥沒買,你先去找珍珠,我得趕緊給大娘抓藥去。”
“成。”大牛答應的很爽氣,“大娘的藥要緊,表姐趕緊去吧。”
笪瑤轉身走了幾步,到遠處觀察大牛沒有回頭,便一路遠遠的跟著大牛,來到珍珠家門口。
這時,屋裏傳出巨大的一聲哭喊,甚至連在遠處的笪瑤都聽的一清二楚。
李大牛虎軀猛地一震,跳進籬笆往裏頭奔去。
笪瑤跟在大牛後麵翻入籬笆,貼到窗口往裏看。
七八個大漢把屋子裏塞的滴水不漏,為首的正是昨晚上在涼棚外見到的王老三。
大牛進門才見到這個陣勢,顯然也是一愣,縱然他是兵油子,也有些少了底氣。
屋裏葉家的情況已經很是淒慘,葉延齡左臉一片青紫,雙目充血紅腫,他的右手似乎被打斷了,無力的垂在一邊。懷裏抱著暈厥的葉大娘,正氣憤的盯著王老三等人。
笪瑤一眼沒有看到珍珠,移目再看,發現珍珠竟然被一個大漢壓在身下,嘴被大漢嚴實的捂著,她撕心裂肺的掙紮著,奈何人小力輕,隻惹得那大漢興致更加高昂,對她又摟又親,越發不老實起來。
大牛急紅了眼睛,拔起軍刀衝向欺負珍珠的那個漢子,被身材高大的王老三橫身一擋,一手架住刀把,另一隻手揚起蒲扇大的巴掌拍過去。
兩人瞬間對打起來,大牛已經關心則亂,本有一身正規訓練出來的武藝,此刻卻完全亂了手腳,被王老三耍猴一樣,左一拳頭,右一巴掌。很快,另兩個大漢走上把大牛一左一右架住,王老三一連在大牛肚子上連打幾十拳,竟然完全不把這個穿守城軍甲的小子看在眼裏。
李大牛被打的軟倒在地,口吐鮮血,王老三才收了拳頭,對欺負珍珠的漢子道,“幹什麼呢?破了身子,可賣不出好價錢!”
那漢子被這麼一說,悻悻的提了把褲子,把珍珠反剪雙手拎起來。
忽然一股濃嗆的煙味從屋外飄進來,王老三叫了一聲,“他娘的,這是著火了!”
幾個漢子丟了李大牛和葉延齡母子,隻帶了珍珠跑出屋,葉家的柴房此刻黑煙滾滾,正屋又在下風口,濃煙全往他們吹來,頓時嗆的王老三睜不開眼睛,他捂住口鼻,正要叫手下快走,肚子上‘砰’的一聲,人被打的連退幾步。
煙霧中一個身影騰空而起,笪瑤雙腿如剪,繳住王老三的脖頸逆向一轉,身輕如燕的跪坐在他肩上,接著身體的重量把王老三直接壓趴在地,隻聽四聲哢嚓聲接連傳來,王老三痛的哭娘。
笪瑤折斷王老三的雙手雙腳,人騎在他脖頸上,冷道,“陰魂不散的家夥,上次就該廢了你。”
說完,人如鬼魅,瞬間踹出一腳,直掃抓住珍珠的大漢的下盤,大漢被飛踢而出,撞在牆上。珍珠從他手裏掙脫出來,驚恐的跑向笪瑤。
煙霧已經幾乎散去,餘下的大漢看看地上的王老三,又看看倒在牆根的同夥,一時之間都沒敢與笪瑤動手。
笪瑤謹慎的看向他們,小心的伸手將珍珠護到自己身後,突然一腳撩起王老三從李大牛身上搶來的大刀,側身懸空一跳,單腳狠狠的踢在刀柄之上。
隻見那刀刹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牢牢的定在牆壁上方。
“滾!再讓我看見你們,休怪刀子不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