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瑤和笪吉安在花屏這頭動靜巨大，花屏另一邊的莊明月和那男子卻全無感覺。他們不知道這件房間的存在，反之笪瑤卻可以將她們之間發生的事情聽見、看見。
因為笪吉安把她壓在畫屏上，強迫她必須把裏麵的鏡頭記住。如果敢閉眼睛，他就脫她的衣服，笪瑤被脫的隻剩最後的紫色長裙，抹胸的細帶單薄而又搖搖欲墜的掛在脖頸上。
眼淚充滿了她雙眸，讓所看見的畫麵都是模糊的，笪瑤真希望自己能笨一點，傻一點就可以不懂她們在發生的事情，可偏偏事與願違。
莊明月用手把那男人弄的欲仙欲死，陶醉的倒在床上。第三個人出現在畫麵中，異域的曲音也近了。素雲霓一麵長喉發出這種歌聲，一麵走到莊明月身後，從她手中接過那男子下身的東西。
莊明月似乎用盡了力氣和技巧才支持到這一刻，一旦退下來就跪坐在地上，臉色蒼白而疲倦。
床上的男子已經完全失去辨別的能力，沉迷在感官的快感和素雲霓的歌喉中，笪瑤猜他已經把素雲霓當做莊明月，迫不及待的與素雲霓結合在一起。素雲霓像條美人蛇一樣纏繞在他身上，衣服半褪在臂彎間，露出裏麵高聳一點不輸年輕女子的雙峰。
忽然間一片雪白瀉下，是那滿頭華發被男子揉散了開來。
癡狂的男人，妖嬈的女體，還有那瀑布般的白發，這幾個畫麵詭異的柔和成了眼前的景象。不久，男子便爽快的釋放在素雲霓身內，而恢複了些許體力的莊明月隻是冷漠的爬到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發生。清麗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不知是麻木了，還是其他。
荒唐的演出結束，笪吉安鬆開笪瑤，笪瑤已經渾身無力，一失去支柱就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胃裏翻江倒海，她張口幹嘔，卻什麼都嘔不出來。
“學會了嗎？”笪吉安扼著笪瑤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目光在觸及到那滿麵的淚痕之後，驟然一軟，然後再次強硬起來，道，“我沒時間給你多做練習，明天壽宴之前，你必須把軍符拿到手。”
說著，狠心鬆開手，轉身要走，結果衣角上傳來的力量，讓笪吉安不禁邁不開腳步，他剛剛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心腸又被笪瑤的這個動作揉爛了，他是那麼愛她，他是那麼想要跟她做一般男女可以做的事情。
十年了，整整十年，自從他發現他們之間不同其他兄妹的感情，就一直壓抑著這種情緒整整十年。
多少個夜晚已經衣衫淩亂，呼吸沉重，可無論他們做的多麼出格，都沒能做到最後一步。
她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他為什麼要對她如此癡狂。甚至，為她做出了衝動的決定，兩次奔赴西楚。
一次換來她留在心口的刀傷，一次被楚風換上其他女人。
阿瑤，阿瑤……
真恨不得把這兩個字咬碎完全吞咽到身體裏，笪吉安艱難轉身，看見笪瑤蒼白的手拉著他的衣角，滿麵熱淚。
“莊明月有沒有告訴你……她才是你妹妹？”
虛弱的問話卻讓笪吉安怒氣攻心。
直到這一刻，她還是不肯承認她是阿瑤！
猛地抬腳踹開笪瑤抓衣角的手，笪吉安怒道，“休想用楚國的奸計蒙混我！”
笪瑤的手腕剛剛被素雲霓折脫臼後歸位，又被笪吉安這一腳踢到了同一個地方，她痛的緊握著手腕蜷縮在地上，再難發出一絲的聲音。
這次，笪吉安沒有再因這張麵容上的痛苦表情動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少頃，素雲霓娉婷而入，扶起地上的笪瑤。她已經重新挽起高髻，一臉常色。
兩人離得這麼近，笪瑤聞到她身上男子腥氣的味道，胃裏又是一陣翻滾。原來真公主每次被送去服務男人，最後都是這個老怪物跟男人上的床。
素雲霓那怪異年輕的麵容和身體讓笪瑤想到了南疆的拜月教聖女，聽說，就是通過采陽補陰獲得的不老容顏。
但笪瑤掙脫不開素雲霓，她已經渾身虛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任憑素雲霓把她扶到桌邊坐下。
素雲霓似乎甚為不喜歡她手臂上的燒傷，目光犀利的盯著那些燒傷。
之前由她換衣服的時候，笪瑤已經經曆過一次素雲霓目光的洗禮，此刻那種別扭的感覺也都被笪吉安的變態和方才所見畫麵的震撼所取代。
她不停的幹嘔，耳邊傳來素雲霓幽幽的歎息，“若不是時間不夠，老奴定要把公主身上這些疤痕削去，敷上藥膏重新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