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舶重新起航,楚清指揮手下把兩個棺材在甲板上放下,喚了聲,“榮娘。”
“爺,奴來了。”
嬌媚的女聲從船艙傳來,眨眼便見個妖而不俗的女子扭著走出來,三十出頭的年歲,身穿一件坦著半片胸脯的豔紅衣衫,頭戴朵妖嬈芙蓉花,一看便是風月場所中浸染過的人。
榮娘對楚清行了個見禮,抬頭往棺材裏一瞟,眼睛頓然一亮,道,“這麼個妞妞在奴家船上絕對是一支頭花,可要單獨找個地兒好好養著?”
楚清白過去一眼,“已經開過苞了,還能當菩薩供起來?跟你那些姑娘放一起。”說著對旁邊兩大漢道,“把人搬出來,棺材丟了。”
“是。”
兩個漢子應聲就把棺材中的女子和孩子往外搬,夜風吹開那女子的滿頭青絲在身後飄揚,襯的那張天生嬌媚的麵容越發靈動。
“哎呦,這還是沒醒的時候,若是醒來,一雙眼眸往男人身上一望,不是活生生勾人心魂的主嗎?”榮娘伏在楚清肩頭笑道,“既不是黃花大閨女,何苦讓奴巴巴的跑這麼遠來?爺莫不是跟奴說笑話呢。要不奴給個好價,爺就把人讓給了奴吧。”
楚清嫌棄的把人推開道,“哪來那麼多廢話,再煩把你丟江裏喂魚。”
仿佛為了對應那句恐嚇,船邊傳來噗咚兩聲,楚清手下已按照吩咐把兩棺材丟下水去。
榮娘臉色白了一下,複笑著道了聲,“是。”扭著腰肢引漢子把人往船艙裏抬,經過那站在甲板上旁觀的紫衣女子身邊,一雙眼睛上下把紫衣姑娘一番打量,榮娘抿唇笑了笑,“這貨色也不錯。”隻是這次卻是再不敢多言旁的。
那紫衣女子見他們把人搬下船艙,抬步就要跟著下去。楚清鳳目一眯,道,“左四小姐見了故人,怎麼不留下敘敘舊?”
紫衣女子聞聲回頭,眼眸毫無半點的溫度的在楚清身上頓了頓,複又收回去,顯然不想與他多做接觸。
楚清卻不依不饒,在她再次邁開步子的時候,笑了出來,“左道青也算一代忠良,堪堪上台幾日就讓楚風拉了下來,說到底你們家也沒做錯什麼,結果卻鬧的個沒收家產,貶為庶人。當初他要是順了本王,本王好歹還能在他死前拉上一把,哼,可惜啊!”
紫衣女子停步,再次扭回頭來,這一次目光閃動,已不再那麼平靜,正要脫口說你也不是王爺了,有什麼好冷嘲熱諷的,但話到嘴邊,還是改成了,“成王可惜什麼?”
楚清冷冷的回看著她,嘩啦一聲從袖中抽出折扇,甩開來一麵扇著,一麵道,“自然是可惜左道青一代忠良,最後還要你們姐妹賣身青樓才能入土為安。”
紫衣女子被點中往事,一時間心頭酸甜苦辣具備,竟是再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看著他把手裏的骨扇一截截的收起來,移步近前,鼻息間一股怪異的香氣撲近。
楚清用扇頭勾起她的下巴,陰笑著道,“左千紅現在正被千人騎萬人枕,你怎麼安心好好的活著?左千辭——左四小姐?”
“這世上早沒左四小姐了!”左千辭想要冷笑,奈何她想到親愛的姐姐正在遭受的罪孽,而那救她的人不肯再施援手,心痛的無以複加,那笑容再怎麼扯也扯不出氣勢來。
她僵硬的抬著下巴,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男人,問,“成王既然知道始末,能不能把我姐姐救出來?”
楚清看著她的眼眸,故作考慮片刻,道,“虧本的買賣我不做,你要我救她,怎麼也該拿點誠意出來。”
“你要什麼?”
“今日送你來的那人,與我有個合作。”楚清收回扇子,在手裏把玩著打開,又緩緩合起,口中不鹹不淡的問,“那麼,他與你的合作是什麼?”
原來是想問這個,左千辭暗地冷笑,知道楚清是跟自己一樣是恨不得楚風立刻死的人,就算知道了,也絕對不會破壞她的計劃的。再說,眼下恩公不肯救姐姐,她自然隻能靠自己了。左右權衡之下,便簡單把計劃道出。
沒想到楚清聞言仰天大笑,道,“辦法是不錯,可就是有個天大的漏洞啊!”
左千辭心頭一驚,問,“什麼漏洞?”
楚清止了笑,陰沉的看過來,忽然身影一動,把左千辭壓在艙門上。她一個弱智女流,毫無防備,楚清的力道又奇大無比,當即覺得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後腦殼也撞的一陣眼黑目眩。
楚清對這女人可無半點憐惜,一手毫不留情的深入她衣服中,扯開衣襟,直接抓上雪白的胸脯道,“爺看你走路就知道是個處子,不如讓爺送你一程,也好在楚風床上叫的更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