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渾身上下都在脫落著,眼珠子,牙齒,到最後隻剩下森森的白骨架,可是就連那排骨架也在脫落著,化成一塊塊細小的骨頭渣,然後在那一片水域中,無數的殘渣在那裏浮著,卻並沒有消散。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那麼死了,我心裏卻沒有任何的快慰感,我現在才知道,那水哪裏是沒有問題,分明是隻是因為對我來說沒有問題。
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敢在這水裏麵再多呆了,一個跳躍猛地出了水麵,回到岸邊,身上盡是流淌著的水,滴在地上,同平常的水也是一樣的,進入地麵,沒有任何的動靜。
可是剛剛眼前發生的那一幕絕對不可能說是我的幻覺,他們肯定是死了沒錯的,我扭頭看了一眼,甚至還有一些發絲飄在水麵上,這水,還是之前的湖泊裏麵的水,隻是我心中微微有些驚愕的同時還有那麼一絲的慶幸。
雖然說我並不清楚這些事為什麼對我來說也沒有作用,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恐怕我現在的處境就顯危險了。
隻是不知道這狀況到底是好是壞,我在原地又待了一會兒,最後終究還是站起身來,繼續朝著南海的方向前進了,不管這種情況所帶來的是好是壞,我都必須要去南海,既來之則安之,出事就出事吧,到時候再說了,反正現在也什麼都不懂。
“周小倩,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之前陷入幻境的原因?”雖然說是不計較這些了,但還是有些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反正看著眼前的情況,似乎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兒了,至少目前來說,但我可不會忘記,剛剛那個家夥所說的,得到的消息。
我不清楚眼下是不是還有人在跟蹤著我,也許他們已經得知了這河流的古怪,總之,若是他們真的來了,我在這河水裏麵大概也能夠保住一條性命,就是不知道這條河流能夠蔓延多久。
“也許吧,不過小心一點吧,你這才剛來多久,就已經遇到了麻煩,恐怕之後所遇到那些人的概率會越來越大,畢竟每個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朝著南海的方向出發,難免不會在路上遇到,就算說,係統會教你的麵目給你遮掩住,但是別人不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你,你能夠認出來別人,那所謂的遮住麵目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一個人的形體或者他的語言狀態什麼的都還是可以分得清楚的。”
我當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我從來也沒有抱著什麼希望,說是係統給我模糊的麵容,就不會被人發現之類的,之前在還沒有進入武當山中的時候,那些家夥不也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我,而在那之前,我們的確是有過某些“交情”,但是在那之前,彼此是不認識的,可還是能夠認出來。
那麼我不覺得,在這裏麵別人就認不出來我了,尤其是武當論道中才剛剛發生過那樣的事情,那些正道中人不可能全部死絕了,也許武當山的損失比較大一些,但是其他的那些正道,雖然跟邪道廝殺的也是很火熱,但他們很多人並不想拚盡全力的去戰鬥,因為他們也很清楚,最後能夠得到我的人未必就是他們,畢竟當時是處在武當山的地盤,更何況武當山還開啟了護山大陣。
所以相較於那些真正的大家族大門派來說,這些小門派損失的比較少一些,畢竟也沒有那些大家族大門派,他覺得自己才是最有可能得到那個秘訣的人,於是他們下起手了,則更加的盡力些,其他的,無非就是因為想在其中撈到一些好處罷了,又或者想試一試,看看有沒有可能碰碰運氣之類的。
他們在武當山中是那麼想的,在這裏是怎麼想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這裏不是武當的地盤,而他們若是能夠小心一些而不被發現,通過這次的瘟神的死亡遊戲,他們大概也就能夠得到那個長生秘訣,而且在這裏,不能夠跟外界有交流,縱然是殺死了那些真正大家族大門派的人物,也未必能夠被他們的家族或門派所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