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她憑什麼和心魅家主鬥?”
“憑什麼?就憑青初、襲人、藍靜君還沒抓到。你要知道,我們妖族可是以女子為尊,這幾個可是在妖族內部人氣頗旺。雖然他們低下的族群已經被心魅用雷霆手段控製住,但如果這幾個人一出來,恐怕又要天翻地覆……”
“心魅不是有鬼道宗百響宗主幫忙嗎?怕他怎的。”
“閉嘴!這種事情豈能亂說,你我隻要心中清楚就是。你聽我的,我們現在心魅說什麼我們就照做,保存實力。這回拉攏不死龍族,心魅家主可是下了一番心血,你隻要將那無蝶的孽子製住……”
聲音漸漸遠了。孔雀聽在耳朵裏,全身驚出一身冷汗。幸虧今天晚上心鬱難平,才出來吹簫解悶,不料想卻有意外收獲。他從那兩人對話裏麵,已推測出二人身份。
其中一人的聲音他一聽便知,這是這幾日對他唯唯諾諾的摩崖鶴老。那麼另外一人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摩崖鶴老的大哥,那一定就是摩崖鷹仙了。沒想到這大魔頭也來到了極北之海。看來極北之海,表麵上已經爭鬥喧囂,暗地裏更是暗潮洶湧啊!
突然,隻聽嚶嚀一聲,一人輕輕掙脫了孔雀的懷抱,嬌嗔道:“孔雀,你胡亂占人家便宜。我可要去敖月那裏告你。”
原來流蘇法力低微,根本就沒聽到風聲裏麵有什麼人聲。孔雀剛才捂住流蘇嘴巴的時候,由於太過全神貫注,不知不覺將她摟在懷中。流蘇羞不可抑,隻道孔雀出言騙自己而趁機吃豆腐,心中既羞且喜。
妖族女子不比人族,向來愛憎分明極其強烈。而流蘇又素來大膽潑辣,加之身份低微,做事情更是毫無顧忌。孔雀嘴巴裏剛出聲討饒,那流蘇又低頭道:“如果……如果你此刻親我,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聲音低若蚊蟲。
孔雀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裏突然有了主意,壞壞笑道:“那,流蘇公主就閉上眼睛……”他聲音在流蘇聽來,帶了一股說不出來的魔力,流蘇隻覺得心裏沉沉的幸福,麵露笑容,依言閉上眼。
慢慢地,流蘇感覺到一團毛茸茸、熱噴噴的東西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的,被嗬得****難耐,心醉如麻,撅嘴佯做嗔怒道:“孔雀,你要親就好好親,你這是幹嗎哩?”
“啾啾!”
聽到獸鳴,流蘇心裏劇震,抬頭一看嚇得花容失色。那貼著自己的臉龐的毛絨事物,居然是一隻猴子。這猴子她也認得,不是陪伴龍兒玩耍的靈猴小金嗎?
“孔雀!”萬丈冰原,響起一聲嬌憤的大叫。一隻在冰原獨自玩耍的海豹,突然嚇得渾身一哆嗦,不小心栽進剛剛挖掘出的冰窟窿裏。
“慶陽也是王八蛋!”
一大早,哥令輝長老罵罵咧咧地趕回府邸。他身後的雲楚親衛隊長,在一旁提臀挺胸收腹,一絲不苟地站著大氣不敢吭一聲。
孔雀和敖遠兩人一口一口地悠閑喝著茶點,一見哥令輝氣急敗壞的樣子,兩人相視一笑,看來哥令輝說服慶陽長老支持沒有成功。
“哥長老有沒有將龍兒的事情說給他聽?”敖遠問道。
“自然沒有。不見兔子不撒鷹,我是去探他口風。不料那王八蛋,留我喝了半壺茶,硬是一句要緊的屁話沒講一聲。”哥令輝一屁股坐在那雪白的龍鯨良牙椅上,將旁邊桌子上的茶水狠狠的一飲而盡,似乎這樣才能夠舒緩心中煩悶。
敖遠看了一眼哥令輝手上空空的茶杯,微微一笑,沉聲道:“他是明哲保身。”
“崇明一定趕在了我們前麵找過他。”
“是啊。麵對來自妖秘幻境的壓力,我看慶陽更是要慎之又慎。”孔雀微笑道。
“此話怎講?”哥令輝不禁大奇,看那孔雀神神秘秘的樣子,心知他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孔雀當下微微沉吟一番,當下斟酌詞句,緩緩將自己昨日在冰原上聽到的摩崖二老對話講了出來。他知道哥令輝脾氣甚至比無蝶還要暴躁,故而盡量婉轉回環。
“啪!”白玉般的龍鯨方桌,現出一道道一指來深的裂紋。哥令輝右手兀自方在桌子上,胸口鬱氣難平,憤然道:“我早就說要一斧劈了那賊鶴。現在他居然敢在背後耍弄陰謀,實在可惡。”
“雲楚!那老鶴住在哪裏?帶我去宰了他!”
雲楚應諾一聲,走上前來,方待開口。一個聲音悠然道:“哥長老,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敖遠眼睛裏神光閃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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