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令輝,這次你有點過分了。打擾死者寂靜,可不是長老應該做的事情!”那本來一直和顏悅色的慶陽長老,老臉現在也變得鐵青。
“他做好事情何止這些。”崇明長老突然大步流星,向哥令輝席間走來,一直走到敖遠麵前,瞳孔微微收縮,眼神如刀鋒般銳利,“不知道閣下是哥長老請來的哪位人物,我看不像是我不死龍族之人啊!”
哥令輝席間微微騷動,不少不明白敖遠身份的人,紛紛斥責崇明對哥令輝請來的客人無禮。
“如果是尊貴的異族客人,我崇明豈敢不敬。但我最怕的是奸佞小人混進族裏,不知道閣下可敢放下麵紗?”
敖遠向孔雀俏皮地眨眨眼睛,淡淡笑道:“崇明族長好眼力,在下敖遠佩服!”說罷,敖遠一下除去麵紗,露出那張英氣逼人的臉。
“東海龍族!”大廳裏不知道誰驚叫一聲,旋即許多人憤怒地嘶吼起來。要知道當年,妖族驅逐不死龍族,便是東海龍族作為主力,屠戮不死龍族族人無數,將不死龍族硬生生趕到極北這酷寒之地。不死龍族最恨的就是東海龍族。平時就是東海龍族管轄區的蝦兵蟹將不小心進入極北,被抓住那施的苦刑怎麼的一個“慘”字可以形容。那邊,敖月和流蘇也除去了麵紗,又是引起群起驚叫。
“哥令輝,你勾結東海龍族,意圖謀求族長之位,你還有什麼話說?”崇明聽到眾人對哥令輝的憤怒嘶吼聲,似也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如此容易,但心中欣喜若狂,他自然開始抓住這絕好機會,開始正式向哥令輝發難。
“我倒想看看,你崇明請來的幾個客人的真麵目!”哥令輝對廳內的憤怒嘶吼聲置若罔聞,目光電射向那崇明席間戴麵紗的幾人。
崇明嘿然一笑,“我請來的可是尊貴的客人!樓太子、摩崖鷹仙,你們揭下麵紗吧。”
孔雀眼裏異常刺痛,當他看到樓雪衣摘去麵紗時。腦海裏陡然又想起在大齊的時候,蕭氏慘遭五方主屠戮的景況。摩崖鷹仙白胡子一翹一翹的,傲然望向大廳中的不死龍族眾人。
“這位是大齊國的當今太子——樓雪衣。”
“這位是摩崖鷹仙,西極摩崖嶺鷹鶴兩族的共同族長!”
等崇明得意洋洋地介紹完二人後,樓雪衣和摩崖鷹仙分別用人族和妖族特定的禮節,向不死龍族不卑不亢地行禮。
“哥令輝,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摩崖鷹仙,是奉現在家主心魅之命,來幫助我不死龍族揚清激濁,大家要擦亮眼睛,是誰對龍族忠心不二,又是誰野心勃勃,妄圖登上族長寶位!”崇明這番話一氣嗬成,鏗鏘有力,許多人紛紛鼓噪起來,不少年輕的不死龍族貴族甚至開始向哥令輝陣營噓聲連連。
整個大廳裏不少人開始慢慢站都崇明後麵,就是那大巫師的兒子,也悄悄站到了崇明附近。站錯隊伍,古往今來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這種權力鬥爭,稍微有所差池,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家破人亡乃至全族滅亡。
孔雀看到眾人醜態,心裏暗歎一聲,凝望著杯中紅橙橙的酒水,沉默不語。那邊敖遠突然挺身站起,向周圍眾人抱拳為禮道:“今日宴席。本來東海龍族之人不該講話,但是,敖遠所要說的話,關乎不死龍族死生大事……”
“臭小子,好大口氣!”
“我龍族死生,何時需要你們東海長蟲來關心了……”
……
“崇明長老,妄圖勾結妖族叛逆,謀奪不死龍族族長一位。同時為了讓陰謀得逞,殺死大巫師。此舉關係到龍族根基,我敖遠不能坐視不管!”敖遠這番話用丹力說出來,若春雷滾滾,震得大廳眾人耳朵嗡嗡作響。大廳一時間安靜下來。
“敖那小子,又在那胡亂編造。”
“你小子就編吧,我們長老宅心仁厚,決計不可能做出那種無恥之事!”崇明陣營裏麵,不少人大聲反駁道。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崇明長老為人如何如何,但具體崇明有何光輝事情,卻半點將不出來。這也難怪,那崇明以前便是靠祖上功勳,繼承龍族長老之位,平時又專門勾心鬥角,鑽進權利鬥爭去了,為不死龍族謀福利的事情那是半點沒碰。
“證據,你拿出證據。若拿不出證據,我龍族現在就將你抽筋扒皮!”崇明冷笑連連。敖遠的話在他聽來不過是負隅頑抗,無奈的臨死一口。
“心魅陰謀篡權,便是謀反。你奉心魅為主,那便是同謀。”敖遠頓了頓,突然大聲道:“銀狐族駙馬何在?”
孔雀施施然從哥令輝身後走出,滿臉悲憤地望著摩崖鷹仙,“亂臣賊子也敢張狂!”他從懷中掏出一物,向眾人展示一圈,“這是我妻夢蝶——銀狐族現任族長所示諭旨。”
“封希一族心魅家主串通極西摩崖嶺、中洲地龍族、南海鱷族、極北冰熊一族謀反,但在清初、藍靜君、襲人三位主事協助下,現在逆賊伏誅。現驚聞極北龍族受奸人蠱惑,特傳此諭令,龍族之人因分清清濁,不可為虎作倀!”
“這是清初、藍靜君、襲人的信物!”孔雀從懷裏又掏出三樣金光閃閃的寶貝。眾人仔細一看,許多不死龍族老成精的家夥嘖嘖有聲。果然是那三大主事的信物,看來這孔雀小子說的是真的。
“摩崖鷹仙,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是有心為心魅妖婦助紂為虐嗎?”孔雀怒目圓睜,裝得像是與摩崖鷹仙有血海深仇一樣。
摩崖鷹仙一下子被孔雀這無中生有的一招震住了。他也認識那三大主事的信物,難道,難道說自己離開妖秘幻境短短幾天,那邊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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