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想了想,說:“樂樂情況特殊,但我想,我們的孩子還是要跟你姓的,這和梁家的姓氏沒關係,我想要孩子跟你的姓,隻是單純因為,你值得啊。”
在她看來,那些所謂的冠姓權之爭,歸根到底不過是因為很多男人確實沒有盡到自己對妻子和孩子妥善照顧的義務,反而將擔子全都丟給女人,讓女人寒心,這些男人讓女人獨自承擔了太多,委實不配做爸爸,但是她對梁錦墨是有信心的。
他是一個好丈夫,未來也會成為一個好爸爸。
梁錦墨聞言,沒有接話。
而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卻下意識地收緊。
在工作中他受到過很多褒獎和讚揚,甚至吹捧,但他其實對那些都很麻木,然而話從許梔嘴裏說出來,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唇角壓不住笑,也就不壓了,“都隨你。”
許梔也忍不住笑了,扭頭看向車窗外。
梁錦墨和陳凜的車一前一後進入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四個大人一個小孩一起上樓,在門口道別,各回各家。
關上門,許梔和梁錦墨換過鞋去洗完手,才擦幹淨手,許梔就驚呼一聲。
毫無預兆地,梁錦墨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失重感讓她趕緊一把抱住他脖子,這才穩住身子,她嗔怪道:“你幹什麼呀?”
男人抱著她往臥室走,一邊開口,語帶笑意:“看你那麼著急要孩子,其實我剛剛就想說了,比起跟誰的姓,我對生孩子的過程更感興趣……”
對門在忙生孩子,陳凜這邊在帶孩子。
作為一位新晉奶爸,他現在已經能很熟練地照顧阮皓言日常的洗漱這些事兒了,也包括洗澡。
阮皓言現在洗澡不甩甩了,原因是,上一回他邀請爸爸一起甩甩,爸爸就真的甩甩了。
陳凜用發瘋一般的實力讓阮皓言也感受了下被水珠飛濺一臉的感覺,成功地改掉了阮皓言這個壞毛病。
阮舒怡得知後,不由得感慨道,這可真是用魔法打敗魔法啊。
現在阮皓言洗澡很乖,洗完澡,被劉姐帶去吹頭發,陳凜也簡單洗了下,走出浴室,看到阮舒怡坐在床上低著頭正皺眉頭。
他走過去,才看到她小腿上的皮膚有些異常。
似乎是濕疹變多了,有些地方還破了,有細小的傷口,一點點血滲出來。
他臉色也不太好,濕疹看起來是小症狀,但一般惡化都是在人免疫力進一步降低的時候,他拿來藥膏,給阮舒怡塗,一邊說:“最近有沒有查免疫球蛋白?”
“上次有查的,當時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濕疹就嚴重了,”阮舒怡有些煩,“可能是因為換季吧,好麻煩。”
“癢你也別抓,”陳凜說:“破了萬一有感染什麼的很麻煩,明天我陪你再去醫院查一下吧。”
他抽紙巾擦手,抬眼看她,見她眉心糾結,很鬱悶的樣子,他抬手摸摸她的頭,“別煩了,嗯?”
阮舒怡怔了怔,隔了幾秒,表情緩和下來,“嗯”了一聲。
陳凜正要起身,她忽然拉住他的手,挪過去,抱住他,臉在他肩頭蹭蹭,喊他:“陳凜。”
“怎麼了?”
他也抱住她,語氣溫柔得像哄孩子,手在她背後輕撫。
“沒事,就是想叫你……”她還是有些怕,病魔的陰影一直沒有離去。
但感受著男人的懷抱和體溫,她的心慢慢地穩了下來……至少,現在她不再是一個人了,她身邊有他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