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都被驚動了,這兩個扒手肯定討不了好,最好多關幾年,讓他們長長記性。
“小同學丟了什麼東西,重不重要?”
蘇海笑得很和藹,年輕民警很驚訝,從來沒有見過所長如此有人性的一麵。
說到這件事周誌航便恨的牙癢癢,“丟了五千多塊錢,可恨的小偷。”
蘇海突然變臉,“你一個學生哪來的五千多塊錢,是不是從家裏偷的?”
自己偷拍了證據興衝衝的來報警,怎麼反而變成賊了。
無法適應從報警人到犯罪嫌疑人之間的轉變,周誌航憤憤的道:“那是我平時的零花錢還有過年的壓歲錢,攢了好幾年,今天打算存進銀行。”
“到銀行存錢,為什麼要去花鳥市場,那條街上可沒有銀行。”蘇海咄咄逼人,拍著桌子,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
周誌航更是不高興,“你們不去抓賊,反而來質問我,我又不是賊。”
“是不是賊你說了不算,要看證據。你拍的照片我看過了,無法證明他們兩個是扒手,另外提醒你一句,偷拍也是違法的,要不是看你小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
蘇海露出勝利的笑容,語氣慢騰騰的,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抓我?”周誌航憤怒的和他對視,絲毫不讓,“難怪花鳥市場總是有人丟錢,就是因為你們不作為,你們就是那些扒手的後台。”
年輕民警生氣了,“你怎麼說話的,我們為了這個案子也是沒日沒夜的……”
蘇海拍拍他的肩膀,責怪的道:“跟個孩子生什麼氣。”
“小同學,究竟是你偷了家裏的錢,還是根本沒有丟錢的事報假警,隻要我們跟你的學校聯係過就都知道了,你是不是真的想把這件事傳到學校裏去?”
“手機裏偷拍的視頻、圖片我已經幫你刪了,下次不準再偷拍。”
興衝衝的來,氣衝衝的走,周誌航差點氣的把手機都摔了,還好理智控製住了情緒。
“所長,咱們真的不查?”年輕民警十分不解。
“查什麼,你還看不出來,他根本就是個騙子。局裏對花鳥市場的盜竊案有懸賞,他肯定是衝著懸賞來的,隨便拍張照片想碰碰運氣。連市裏的反扒專家都馬失前蹄,他一個學生哪來的本事拍到照片,還清晰的能看出相貌?”
“那些扒手可不簡單,我故意把他氣跑,是不想讓他繼續摻和這個案子。否則,一次不成他又繼續去偷拍,遲早惹惱扒手,給自己招來麻煩,也給我們招麻煩。”
手指輕輕敲打桌麵,蘇海望著周誌航怒氣衝衝的背影,意味深長的道。
年輕民警恍然大悟,挑起大拇指,“還是所長厲害,我差點被他蒙住了。不行我得去提醒他,免得他不死心又跑去花鳥市場。”
賊王?還是清朝起祖傳的手藝?
“清朝到現在都幾百年了,十幾代人,算是個傳承古老的大家族,他還混到繼續當賊,真夠丟人的。”周誌航不屑一顧,他根本不相信。
對年輕民警有些好感,畢竟對方是好意,見他又要說教,連忙道:“我知道了,不會再去偷拍的。”
希望通過報警抓住兩個賊,追回被盜的五千多塊錢,這條路是走不通了,自己要怎麼拿回被偷的錢?
“幹脆回過去買張彩票,別說五千多塊,五千多萬也是輕而易舉。”周誌航打個響指,自己被報仇的事氣昏頭,反而把更簡單的方法給忘了。
“可以編輯,但不建議這麼做。”時間編輯器給出答複。
還是不建議,“這次又是什麼原因?你有哪些規矩,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不建議做出對自身產生直接影響的編輯行為。”
如果周誌航以前中了五千萬,他自己和他的父母的生活都會因此發生改變,由此引發一係列變故。
在整個時間長河中這些變故算不了什麼,可對他自己而言是十分巨大的,會和未編輯之前產生大量衝突,有些可能是對周誌航至關重要決不能改變的。
周誌航有兩種選擇,完全放棄以前的生活,或隻放棄少量不重要的部分,對編輯後產生衝突的部分再次編輯,讓生活和以前基本保持一致。
他無法選擇第一種,家人的親情不是用金錢能買來的,任意改變父母的過往是對父母的褻瀆。
第二種選擇是最好的,基本保持一致,就是明麵上保持一致,暗地裏仍然是有所改變的。
可又有一個問題,時間編輯器不能無限製的讓他對過去進行編輯,它需要一種名叫“時間塵埃”的東西。
“每次編輯行為消耗一粒時間塵埃,根據編輯的時間長短每分鍾再次消耗一粒時間塵埃,不足一分鍾按一分鍾計算。”
時間編輯器自帶二十粒時間塵埃,即使每次修改的時間隻有一分鍾,最多也隻能進行十次編輯,如果僅編輯一次,修改的時間可以達到十九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