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這裏可以嗎?”
沒等淩珊回答,他就緊挨著她坐下,舉止大膽親昵,連木訥的賽文都感覺這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淩珊略顯不悅,眉頭不由蹙了起來,阿健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然後友好地朝賽文伸出右手。
“你好,我叫高健。”
賽文看著那隻大手,猶豫著要不要握上去,這時,淩珊突然站起身,手撐著沙發椅直接翻身跳到椅後,把高健一個人扔在座位上。
“賽文,我們走。”
賽文聽後馬上放下筷子站了起來,比機器人還要聽話。高健沉默不語,就在淩珊要走的時候,他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珊,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的話聽起來更像是命令而不是懇求。淩珊揚起嘴角,刻意地勾出一個完美弧度,然後俯下身子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句。
“做你的白日夢。”
話落,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帶著賽文揚長而去。臨走之前,賽文忍不住回頭看了兩眼。高健孤零零地坐在那裏,在眾人的注視中顯得有些尷尬,他看到賽文看過來,眼神一淩,伸手做了個抹脖的動作,當然賽文不會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是誰?”
出了餐館,賽文就開口問道。淩珊冷笑兩聲,戲謔似地說道:“前男友。”
“什麼是前男友?”
賽文仍是不解,對於其喜歡刨根問底的性格,淩珊已經漸漸習慣,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十分耐心地解釋了這個詞意。
“前男友就是前任的男友,所謂男友就是指有親密關係的男性,當然這個親密關係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加深,運氣好的話最後就能步入婚姻的殿堂。這種親密關係是以‘愛’為前提。打個比方,如果你一刻沒有見到他,你就會很想念,恨不得下一刻他就會出現在你麵前,如果這個世界少了他,你就會覺得天塌下來,痛苦得無法呼吸。不過這份‘愛’是有保質期的,很可惜我和他之間的保質期隻有一年。”
“是因為你不想他了?”
“不!是他找了個胸比我大的日本女人。”
淩珊恨得咬牙切齒,不過聽上去並不是為了前男友的劈腿生氣,而是因為那個日本女人胸比她大而氣憤。賽文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合身,想想高健的身型好像與自己差不多,他隱約有些不悅,但說不出這樣的感覺是什麼。
“這衣服是他的嗎?”
最終,賽文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當然不是,他還沒資格踏入我的房間,這是我父親的。”
聽到這個回答,賽文的嘴角不禁上揚,淡淡的笑意從他臉上化開了。淩珊戴好墨鏡,騎上摩托車,然後向他招招手,賽文馬上坐到後車座,結實的手臂緊緊拴住她緊實的纖腰。
“坐穩了!”
話落,她猛踩下油門,轟轟的發動機聲音就像野獸咆哮,馴服這輛全黑色的重型摩托必須要有驚人的力氣和膽量,可對她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摩托車在馬達聲中呼嘯而去,一道陰冷的目光從餐館玻璃窗處投了過來,賽文回頭,很友好地揮揮手,差一點把那人氣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