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瑞德,你在做什麼?在生媽媽的氣麼?”看著瑞德跑進自己屋子裏後聽著從屋子中傳出的乒乒乓乓的聲音,愛麗娜不放心的在瑞德的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大聲的問。
“沒有什麼,媽媽,我沒有生氣,我要做一個電子器件,就和我之前自己組裝收音機時一樣,不用擔心我。”過了好一陣,瑞德的聲音從平乒乒乓乓聲音的間隙中傳了出來。
“真的麼?瑞德,你開開門讓我看看你,我很擔心你。”平時的愛麗娜自然不會如此,但是在聚會聊天的時候,那些女士們與愛麗娜講了太多的有關孩子青春期叛逆的事情,所以讓愛麗娜覺得是不是自己出了問題了。畢竟她很幾乎沒有見到過穩重的就像一個三四十歲成熟男性的瑞德如此激動的手舞足蹈。
很快,乒乓的聲音停了下來,接著房門打開了,不過瑞德的樣子可是讓人不敢恭維,手中與身上的衣服裏一堆電子元件,身上還爬滿了細細的電線,黑色的頭發中夾雜著不少的木削,小臉上也沾了不少的鉛筆鉛。
“撲哧,哈哈。瑞德,你在搞什麼,怎麼這個樣子了。臉上的鉛筆鉛哪來的?”愛麗娜指著瑞德笑著問道。
“哦,是剛才我在畫圖的時候不小心將凳子踩翻,然後臉蹭在圖紙上,於是就有了它們。”瑞德用手摸了一下愛麗娜指的地方後發現了手上的鉛筆鉛後回答。
“那頭上的木削和乒乒乓乓的響聲是怎麼回事?”
“剛剛在做這個小盒子,但我太矮了,所以就…”瑞德回答。
“那你身上和手中的那些元件呢?”
“哦,這是我用來做walkman。”瑞德回答。
“那什麼是walkman呢?”愛麗娜往常她根本不會注意這些,但是今天被珍妮一夥女士說的心煩,於是問題就多了起來。
“嗯,怎麼說呢,就是可以帶在身上讓自己隨時可以聽音樂的設備,算了,媽媽等我做出實物再給你看吧。”瑞德看著愛麗娜一臉的迷糊再次感歎,英語到底是沒有漢語精確啊,漢語的隨身聽怎麼也能從字麵上理解一些意思,而英語的walkman,普通的翻譯就是行走的人,怎麼都不能直接就領會其中的意思。
“可是,瑞德,珍妮他們說十多歲的孩子可能會有青春期的叛逆,對父母不滿,而單親家庭可能更早的出現這個問題,在加上你又早熟,所以,我想…”愛麗娜接下來的話讓瑞德很崩潰。
“天啊,我怎麼也是一個兩輩子活了四十多年的人了,我還能有青春期的叛逆,要是說青春期,這輩子還能在體驗一下,至於叛逆麼?中國老一輩父母可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啊。”想想上輩子自己老父親的皮帶和母親手中的笤梢圪墶(東北掃帚頭的俗稱),瑞德心中碎碎念的同時又打了個冷站,那可是自己心中一輩子的陰影啊。
“媽媽,不會的,我什麼時候叛逆過,倒是你,成天的和外公對著幹還不讓任何親戚來看咱們才是叛逆呢,行了,如果你不放心,那麼你就先坐在我的床上看我幹活,這下總行了吧。”看著自己的解釋下仍不太相信的愛麗娜,瑞德隻好這麼說了。
“那好吧。”愛麗娜覺得這樣也很好,於是就坐在床上看著瑞德繼續乒乒乓乓的做木匠。
從自己在二手商店買來的廢舊錄音上拆下來自己需要的器件改造並連接,按照腦中記憶畫下的設計圖紙和電路圖紙將音頻控製、功率放大、電機穩定等等各種電路連接好,再將放音設備連接到被U型木條固定住纏上海綿的兩個小喇叭上,最後將主體固定在自己剛剛做好的無蓋小木盒中。
“yes,完成了。”看著手中簡陋的隨身聽,瑞德激動的揮拳。但轉身卻看見自己的媽媽正背靠著牆壁坐在自己的床上打瞌睡。感覺著外麵微亮的天色,看著牆上掛鍾顯示的四點整的時間,瑞德發現自己往常晚上十點就困的不行的小身板第一次熬夜成功。
讓自己的媽媽躺在自己的床上,脫掉鞋子,蓋上被子,從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後,瑞德自從三歲生日之後第一次和自己的媽媽睡在一張床上。
“嘿,瑞德,我們該起來了。我該上學了。”早上瑞德的鬧鍾將愛麗娜叫醒,看著自己身旁熟睡的小家夥,愛麗娜不得不將小家夥叫起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課表是如何安排的,這些一直都是小家夥記著的。
“嗯?上學?媽媽,今天是星期幾啊?”瑞德睜開自己的眼睛問,可是雙眼無焦距的看著天棚,讓愛麗娜知道了小家夥根本就沒有清醒。
“星期五,今天是星期五。”愛麗娜隻好在一邊回答的時候一邊繼續搖晃瑞德的雙肩。
“星期五上午沒有課,我要再睡會,中午給外婆打電話,我們賺大錢。”下意識的說完話後瑞德翻了個身,將自己的後背對著自己的媽媽繼續睡覺。
“好吧,好吧,那我也再睡一會。”愛麗娜明顯的也是一個懶貓。
四個小時後,美國華盛頓,克勞普集團總裁秘書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根本就沒管正在召開的董事會會議,直接的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走到了公司的女總裁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就讓總裁克勞普夫人終止了正在進行董事會。這讓一些董事們大感奇怪,因為克勞普夫人有著非常強的事業心,之前從沒出過這種情況。董事們不知道,其實女秘書隻說了一句話“總經理,您的外孫找您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