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已經將玉璧收入懷中,也不知是不是直覺使然,他似乎看到了玉璧上的特別之處,這才摘下玉璧湊近燭台,果然發現了血色紋路。
“以前咋就沒見過咧?”
林牧努力回憶著自從發現玉璧以來的所有經曆,始終沒有想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仔細打量過玉璧,根本無法確定玉璧上的血色紋路,是否從一開始便印刻在玉璧上。
“算咧,不想咧,咋可能是因為這玩意咧!”
林牧索性不再糾結,畢竟他的認知十分有限,根本無法識別手中的玉璧是怎樣的存在。
況且自從發現玉璧以來,並沒有出現什麼神奇的現象,甚至在他幾次陷入絕境時,也沒見玉璧爆發出怎樣的力量。
他重新將玉璧佩戴在脖子上,依舊將其當做對父母思念的寄托,接著他換下一身衣服,看著滿身的傷痕,盤算著該怎樣對付韓矩...
第二天,林牧雖一如往常那般早早起床,但臉上卻寫滿了疲態,雙眼充滿了血絲,明顯是一夜沒有睡好。
這一晚上他輾轉反側,一直在思考如何報複韓矩,卻發現僅憑自己根本不可能將韓矩殺死。
且不說在門派中不能弑殺同門,就算掌門出麵廢除這條門規,就憑他練氣一層的修為境界,又如何可以擊殺即將進階練氣三層的韓矩?
林牧心有不甘,他不想就此坐以待斃,任憑韓矩欺辱,若隻是單純毆打或者羞辱他倒也算了,眼下韓矩打算要了他的性命,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極限。
畢竟他身上背負著父母的血海深仇,在大仇未能得報之前,他不可能輕易將性命交出去,即便承受再多的委屈,他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該咋辦咧,這樣下去不行咧!”
林牧站在雜物房外,臉上盡是愁雲慘淡,他從來沒有過如此糾結的時候,心中升起一絲無力感。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臉色才恢複了一些,內心深處總算是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暫且先將此事放下,以後再尋找機會尋韓矩報仇。
念頭至此,林牧的心中算是輕鬆下來,走向雜役所準備開始今天的任務,他甚至不打算將昨夜之事告訴方管事,眼下他隻想盡一切可能避開韓矩、蕭仁等人...
夜幕降臨,林牧不再同其他雜役弟子一同進入飯堂,而是如同以往那般獨來獨往,等待所有雜役弟子離開以後才進入飯堂。
刀疤臉自然對這件事感到疑惑,便將飯碗遞給林牧的同時,借機問道:“臭小子,怎麼又是一個人來吃飯?”
麵對刀疤臉的疑惑,林牧勉強咧開嘴一笑道:“俺習慣這樣咧,跟他們在一起反倒不習慣咧!”
林牧並沒有打算將自己的遭遇告訴刀疤臉,倒不是他已經對刀疤臉不信任,而是即便說出來刀疤臉也很難幫助他什麼,不如索性閉口不談。
刀疤臉同情的看向林牧,即便察覺到了一絲異常,卻也沒有過多相問,隻是默默的看著林牧坐在角落裏獨自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