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楓的臉驀地便陰沉,雙臂用力,便將白沐雪調轉向他,鉗住她的下巴,深吻下去。

唇齒相碰的觸感,令他頓了一下,而後再沒有過多的猶豫,緊緊和她糾纏在一起,沒有任何感情,純粹撕咬發泄,白沐雪隻覺的鋪天蓋地的都是他的氣息,他的力道根本不容許自己反抗,舌頭疼得都要麻木了。

片刻,他放開了她,她的唇早已紅腫不堪,眼中盡顯迷蒙之意,嫵媚的神情在他看來卻是另一種意思。厭惡的語氣:“記住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低賤身份!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滾下去!!!”說罷,便毫不留情的將白沐雪甩到一邊的華蓋上。白沐雪額頭卻是碰到了華蓋的邊緣,印出一道血痕。

一旁的徐側妃,看到皇甫楓那樣衝上去救白沐雪,卻是心裏不快,柳眉蹙起,待在看到皇甫楓將白沐雪扔過來後,柳眉才撫平。便上前來,關切的問白沐雪:“王妃妹妹,沒事吧?”

白沐雪在徐側妃的攙扶下坐好,卻並未回答,摸摸額頭,“嘶”地喊痛。

徐側妃趕緊命人去拿自己已準備好的擦傷藥,又轉過來對白沐雪說:“王妃妹妹,也不要生氣,王爺就是這麼個脾氣!”

對對對,你們關係好!你多了解他啊!我就是個第三者行了吧!這話白沐雪當然未說出口!但白沐雪實在不想理這女人,明明兩人之間暗地裏交鋒了多次,明裏還能做到如此關愛溫和地步,真令人咂舌。

徐側妃見她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隻瞟了一眼白沐雪紅腫的唇瓣,便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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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白沐雪先行下了華蓋,宮女們要上來給她掩飾住那條血痕。

皇甫楓和徐側妃已經走遠了,見不到身影。那些宮女們的態度也越加頑劣起來。一番打仗似的補妝終於停了下來。,一行人又將她領到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偏殿門口處停下。白沐雪便站在那裏等待召見。這輕視的態度也太明顯了吧,人家都是大房子大門子的招待著,沒事還能走個火盆,她這可倒好!心裏還沒腹誹完,又來找事的了!

隻見,那三五個小宮女聚在一起,對這白沐雪指指點點,聲音不大卻也不小,足以讓白沐雪聽見。

“你看那個賤女人怎麼配得上坐淩王爺的華蓋呢!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是就是!看見她頭上的血痕了吧,聽說是王上打的!”

“真是活該啊,王上威武!”

“唉,她這廢材,也不知用了什麼本事,勾搭完這個勾搭那個!”

“是啊,可憐我那,男神了,我的佑王爺!”

“……”

幾個人嘰嘰喳喳地說著,無非就是白沐雪多麼多麼配不上這個配不上那個!

白沐雪卻絲毫不為所動,愛說什麼說什麼,嘴長在人家身上!,她不卑不亢的站的筆直,眼睫垂著,讓人看不清她眸中的色彩。

一站便是幾盞茶的功夫,走起路來,隻覺得腿上有千萬隻小螞蟻在咬噬著她。

終於到了大殿,一個白臉老太監,掃了她一眼,揮揮手裏的佛塵,尖聲尖氣道:“淩王妃,覲見!”

大殿上,竟是驀地寂靜!

眼前的宮殿,用漢白玉砌成的地板幾乎可以照亮人的身影,店內張燈結彩,很是喜慶。

黃金鏤成的龍椅上,一中年男子端坐。深沉嚴肅,卻依稀可見少年時的風華,時間不過這沉澱了一切罷了,這位,便是商國皇帝,皇甫景。

他的右邊,一錦衣鳳袍女子,舉止端莊得體,看起來有母儀天下的大度。這位自然是,商國皇後,皇甫佑的生母。

皇甫景的左邊則坐著一溫婉美貌之人,自是當今皇貴妃,慕容落。

大殿人群分為兩列,一列以皇甫楓為首,另一列則以皇甫佑為首,這便可以看出當今朝堂之勢。她從容不迫的走進去,請安:“吾皇萬福,皇上萬歲萬歲萬歲!”

刹那間,大殿上悄然無聲。

眾人都在看著這傳聞為廢材的女子,所謂廢材,便是頭腦有些簡單,做事比別人慢一拍,簡單點就是,有點傻!

可這廢材的女子卻是出落得落落大方,頗有沉魚之貌,而且還和當今朝上最有可能做皇帝的兩位王爺,皆有說不清的關係,實乃令人費解!

皇甫景一直沉著臉,皇後對她的態度更是不用提!她都把人家的寶貝兒子給踹了,還屁顛屁顛的找了她兒子的死對頭!

於是著,白沐雪半蹲著腳都要發麻了,才聽皇甫景朗聲道:“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