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輾轉於一個又一個的懷抱,老爹的,母校的,吳總管的,春姨的···山莊裏所有人的,隻除了敘陽,我試著習慣哪一個又一個的懷抱,卻怎麼也找不到我喜歡的溫度,我留戀的,仍然隻有記憶深處那個暖暖的懷抱,好長的一段時間,敘陽常常呆呆的站在一旁,看我窩在別人懷裏靜靜的看著它,知道我的逃避,所以從來不靠近,隻是那眼底滿滿的難過,總是溺的我幾乎窒息的疼痛,開始努力的試著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隻是腿還不足以支撐住我的身體,於是,悄悄在沒人的地方,我一遍又一遍的嚐試,站起來又跌倒,站起來,跌倒,不斷不斷的重複,常常摔得渾身瘀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身上的青紫總是散的特別快,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隱隱知道,這和敘陽有關。
終於可以顫巍巍的站穩了,我累得倒在床上,閉上眼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好久,好久沒有在敘陽懷裏睡覺了,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他,總是夢想著自己不管不顧,拉著他一起不理會他人,隻沉溺在我和他的世界,可是,那樣的勇氣,我還沒有啊。
好熟悉的氣息,是他來了,我小心的調整好自己猛然加快的心跳,閉著的眼沒有睜開。如果可以,就多呆一會兒吧,真的好想戀啊。
感覺到敘陽輕輕的拉開我的衣袖,褲管,抹上清清涼涼的液體,我鼻子有些發酸,眼淚幾乎要不受控製的奪眶而出,心口揪疼。
為我上好藥,敘陽慢慢將我的衣服拉好,在我背後悄悄躺下,輕輕將我摟進那個熟悉的懷抱,頭埋入我頸間,有液體在那裏泛濫,耳邊傳來壓抑的,略帶哭腔的聲音:“木木,不是說好了,即使長大,木木也是我的嗎?怎麼···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忘記···木木,怎麼可以···”淚水從眼縫中洶湧而出,心髒好疼,身體不自覺的輕顫起來,擁著我的敘陽身體不自覺的僵了僵,慢慢的將我轉了個身,一點點吻去我的眼淚,顫聲道:“木木,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會痛,心會好痛,痛到幾乎沒有辦法呼吸,好難受,像要死掉一樣。”環著我身子的雙手緊了緊,有點痛,我卻沒有吱聲,心裏那道本就不太牢固的牆,開始一點點裂開口子,最後轟然倒塌。睜開雙眼,我認真的看著敘陽紅腫的雙眼,輕輕回抱住他,木木,一直都是敘陽的啊,木木怎麼會不要敘陽,木木隻是害怕啊,害怕有一天,木木終會丟了敘陽,木木會一直呆在敘陽身邊,直到···直到敘陽離開的那天。
靜靜靠在敘陽胸口,感受著那裏傳來的有力震動,和著我的心跳,一聲一聲,世界頓成虛無,隻餘下這‘怦怦···’的聲音,這,就是兩個人的世界了嗎?望著他的眼睛,我輕輕扯開笑靨,我終於承認了,我愛他,隻要有他,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意了,我可以失去全世界,隻要有他在,就好。
看著敘陽抱著我從屋裏走出來,木筱和老爹齊齊鬆了口氣,木筱捏捏我的臉:“小東西,夠折騰人的啊,瞧把我們敘陽乖乖難過的,來,叫聲娘來聽聽。”我望了眼臉頰微微泛紅的敘陽,心情大好,開口喚道:“霧咬。”“霧舀?烏藥?”猜測了半天,木筱終於無力的看向敘陽:“她到底在說什麼?”敘陽看了我一眼,輕輕一笑:“我想,她應該是在叫木筱。”老爹大感有趣湊過來:“我呢?”我伸手怦怦這個大帥哥的臉:“疊。”老爹揚起笑容,眼角有淺淺的魚尾紋,很帥,很性感,我雙手捧起敘陽的臉轉向我,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下:“敘陽,安敘陽。”五個字,字正腔圓,敘陽笑彎了眼,老爹大笑出聲,木筱在一旁跺腳抗議:“偏心,臭小鬼,你偏心的好明顯,發音不準我就不計較了,還叫我名字,一點也不可愛。”不理會他的抗議,我看著敘陽,跟著‘咯咯’笑出聲,安敘陽,安敘陽,這三個字從我開始練習說話就一直放在嘴邊,7個多月了,不字正腔圓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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