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瑪哥哥!”阿諾尼飛撲到那個魁梧的男子懷裏,並被那個男人抱著在空中轉了一大圈才放回到地上,而費雯麗同樣跟那個男人擁抱了一會。
兩眼一抹黑的楊晨徹底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了,剛才還搞生搞死的家夥搖身一變成了大舅哥,這讓差點痛下殺手的楊晨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這檔子破事。
“這小子是誰?”被阿諾尼稱為休瑪哥哥的男人在放下費雯麗之後,回頭指著楊晨:“他差點把我胳膊給拆了。”
楊晨笑著走上前,一把摟過阿諾尼的肩膀:“她男人。”
阿諾尼也笑嘻嘻的把腦袋埋進了楊晨的胸口:“休瑪哥哥,這是我的丈夫和守護者。”
休瑪瞟了一眼楊晨,看著費雯麗說:“這小子行麼?”
“你真打不過他。”費雯麗拍著楊晨的屁股,得意洋洋的炫耀著。隻不過他的動作更像在炫耀自己家的馬兒跑的快:“昨天就是他保住了哨兵嶺。”
休瑪的獨眼在楊晨身上來回掃著,楊晨活動了一下胳膊:“來第二回合?”
“省省吧,你這麼喜歡打,以後有的你玩的。”休瑪被楊晨的動作給弄笑了,不過很快就變成了一幅公事公辦的嘴臉,他衝費雯麗敬了個軍禮:“聯盟上校,裏昂休瑪到此執行任務,請哨兵嶺指揮官給予足夠的配合。”
“他還是個少校呢?大官啊。”楊晨低頭悄悄跟阿諾尼咬耳朵,不過說話的聲音好像被休瑪給聽見了,他趾高氣揚的神態頓時溢於言表。
“德行……”楊晨不屑的噓了他一聲,然後摸著阿諾尼的屁股:“我去找亞門納爾了。”
不過楊晨沒走兩步就被費雯麗攔住了,費雯麗從口袋裏掏出一份表格遞給楊晨:“簽名。”
“我不認字。”楊晨掃了一眼表格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他儼然一個都不認識。於是又把表格扔回給了費雯麗。
“這是聯盟軍士長軍銜任命表,這可是姐姐能征集的最高軍官了。”阿諾尼香噴噴的在楊晨耳邊小聲說著:“每年隻有一個名額,很珍貴的。”
“有這種好事?”楊晨忙不迭的讓阿諾尼幫自己把名字添上去,在費雯麗收好表格之後,楊晨卻突然看到費雯麗眼睛裏不自然流露出的狡詐表情。他心裏不由自主的咯噔一聲,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次我和我的四名同事來這裏,主要有三件事。”休瑪領著費雯麗和楊晨一眾往會議室裏走著:“其中有好有壞,莉莉你做好心理準備。”
“不要叫我小名!”費雯麗大聲抗議著,不過在看到休瑪的凶相讓不少湊過來看熱鬧的小孩都哇哇大哭起來的時候,卻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楊晨看到這樣場麵,心裏那叫一個舒坦啊。這哨兵嶺上的小孩都是沒什麼家教的,也都初生牛犢不怕虎,楊晨自從打贏費雯麗之後,走在路上沒少挨那幫小子的石子。今天看到幾個最調皮的小玩意都被嚇得嗷嗷直哭,這簡直就是報了大仇了。
在走進會議室之後,楊晨發現亞門納爾已經在裏麵坐著了,旁邊還有三四個個哨兵嶺的管事的,以及幾個完全不認識,但是都和休瑪穿同樣衣服的男人。
“都先坐下吧。”休瑪自顧自的坐在了原本費雯麗的位置上,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第一件事,是關於拉塞爾克勞的叛國案,證據確鑿,應該直接處死。不過他父親強烈要求要見到他本人,介於他父親為聯盟做出的貢獻,大公爵特批要把他帶回去。”
說完之後,休瑪表情怪異的看著費雯麗:“你沒把他弄死吧?”
在得到費雯麗肯定的回答之後,休瑪清了清嗓子:“第二件事,很遺憾的告訴大家。從今天開始,哨兵嶺就會成為曆史。”
休瑪這句話剛一說完,費雯麗猛得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響聲讓楊晨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我需要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我會抗命的!”費雯麗徹底的抓狂了,她猙獰著一張臉踢碎了身後的椅子,赤紅著眼睛看著休瑪。
楊晨看著盛怒的費雯麗,又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一臉淡然的阿諾尼:“怎麼好像什麼事,你都不在意?”
“每一件事都會有它的原因,靈魂會指引我們方向,通向最好結果的那條路,通常都是最讓人意想不到的那條路。”阿諾尼的靈魂之聲在楊晨的耳朵裏回蕩著,這讓楊晨突然感覺自己這個便宜老婆好像一點都不像表麵上看著那麼單純,這說出來的話比那些七八十歲的老頭還深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