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Two(1 / 2)

明淨的落地玻璃窗,正午的陽光很猛烈,在透明的玻璃窗前折射出了耀眼的光線。譚瑜估計這裏是二樓或者三樓的樣子,因為透過落地窗,還可以清楚看見花園裏那些圍著花兒起舞的粉蝶。

“你好,譚先生。”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微笑著。

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銀色的波浪形長發,年輕的容貌,唇角輕輕一勾,一笑便可傾國傾城,可是那雙秋水一般的眼睛微微的透露著主人年齡的秘密,一種沉穩,那種沉穩是那些經曆了風浪的成熟男人才會有的,即使已經是而立之年的譚瑜,也自認在他的麵前黯然失色了。

譚瑜看過無數俊男美女,唯獨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美麗到如此地步,這個年輕的男人五官很精致,卻不像瓷娃娃那樣讓人覺得過於造作,皮膚白皙卻不是病態式的蒼白,高挑修長的身材,與其說是醫生,更像模特兒一些,還有那種氣質,高貴得像某國的皇子!

“譚先生,我們昨晚通過電話了。我是Azrael醫院的院長。”院長走到了辦公桌前示意譚瑜坐下來,“對於你的病情我已經了解了。”

“這樣啊……”譚瑜點了點頭,坐到了院長的對麵,“那麼請問我的病可以治好嗎?”

院長微笑著,那種笑容像是不含任何意思,譚瑜在他的笑容裏看不到自己的答案。

“心髒病的確不同於傷風感冒,但也不一定是絕症。在美國也有不少醫生為病人進行心髒移植手術,他們一般會使用動物的心髒,但即使手術成功,病人的存活率也太低。所以我不推介這個手術。不過……”院長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譚瑜的麵前,“如果是和一個人調換心髒,那麼先生你的病也可以治好。”

譚瑜低頭看著麵前的文件,那是一份合約,內容大概是願意動手術之類的協議書,譚瑜皺起了眉頭,他覺得有必要的重申一下自己的立場:“我雖然想治好自己的病,但不希望要殺死什麼人來救自己。”

“如果是該死之人呢?”

“該死?”譚瑜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院長,我並不覺得什麼人是該死的。就算是窮凶極惡的人,也不能說他該死。”

院長微笑著搖了搖頭:“先生是極為善良的人啊,不過先生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所指的該死之人,並非什麼犯罪的人,我所指的是必定要馬上死亡的人。雖然說人各有命,生死由天。不過進了我們醫院的病人要是死了,我到了閻王麵前可是非常丟臉的。”

“閻王?我以為院長你這樣專業的人是個無神論者。”聽了院長的話,譚瑜微微放鬆了心,認真地看起了那份協議書來。

協議書上除了例牌的那些法律語句外,病人要遵守的隻有三個條約:第一,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在Azrael醫院動手術的事。第二,手術後不能在接觸Azrael醫院的人。第三,一定要忘記所有在Azrael醫院看到的事,第四,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看完了協議書,譚瑜滿臉疑問,這份不像是手術協議書,反而像是一份保密協議書:“院長,你這樣要求病人,好像對貴醫院沒有任何好處啊。”

院長保持著讓人醉心微笑,輕聲說道:“我們是有我們的原因,不過先生若是簽了這份協議書,也得遵守協議,若是違反了協議,後果可是自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