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目光看著她一點點遮蓋起白皙無暇的肌膚,傾城的心裏卻在想著,等下她身體裏的藥物,怕是要發作了。
任淺淺頭也不回的冷嗔:“我不稀罕。”
傾城的紅眸登時瞪大了,怒氣在心中激蕩了一下,又在這樣彌漫著溫情餘熱的紅幔中稍稍壓回了一些。
他難得有了不忍心破壞氣氛的想法,從床上起身,傾城披著上好紅綢製作的衣服,懶懶的伸出手臂,一把環住任淺淺的肩膀:“收起你的倔強,本王不喜歡。你的身體裏的藥效快要複發了,留下來,本王可以給你解毒。”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滑過任淺淺的鎖骨,引得任淺淺背脊挺直,側過容顏,任淺淺麵無表情的看著傾城,一字一頓的開口:“我不稀罕你給我解毒!”
傾城的手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女人,不要不識抬舉。”
任淺淺笑了,嘴角飛揚,眼眸狠厲:“我不識抬舉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你欲火焚身了,忍不住了?所以說畜生就是畜生,跟人不一樣……”
“砰!”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任淺淺人已經摔在了地上。
任淺淺掙紮著爬起來,又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口血水吐了出來。
傾城坐在床上,看著她吐血,明明是自己親手將她扔出去的,心裏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騰起。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倔強!為什麼這個女人這麼倔強,倔強道讓他心裏像壓著一塊大石一樣別扭。
任淺淺趴在地上,慢慢的緩解了一下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扶住牆向外走。她的身子那麼單薄,破碎的衣服顯得她狼狽不堪。
走了幾步,任淺淺又停了下來,身體裏忽然竄上了一股灼熱如火一般的騷動,任淺淺的心“咯噔”一下,偏偏在這種時候,藥效上來了。
任淺淺一個眼花差一點又摔在地上,好在水靈珠發揮了一下力量,她才能勉強站直。
傾城的紅眸一直看到她,此時忍不住開口:“本王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開口求……”
“不用了,感激不盡,但不用了。”冷冷的一笑,任淺淺繼續艱難的走。
她可以為了解開身體的藥性和男人上床,但她絕對不會拋棄尊嚴。
凡是踐踏她自尊的人,她絕對不會放過!
傾城的手指動了動,最終握成拳,任由她去了。
任淺淺就像是很久以前他誤入的薔薇花田。他仰起頭時明明可以看到美豔無比的花朵,可是當他從薔薇花身邊走過的時候,卻被紮得滿身都是刺。
也許這個女人就是薔薇花變的吧,明明可以綻放出那樣美麗的姿態,卻偏偏渾身都是紮人的刺。那些刺紮的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卻又不得不一次次的想要看她這樣倔強的臉。
心神恍惚了一下,傾城也鬧不清楚最近自己是怎麼了,他可是要成仙的,為了一千年的夙願,他要成仙,怎能對一個器皿太過上心。
這樣想著,傾城那稍微變的柔軟的左胸口又變硬了起來。倒下身,傾城閉上眼睛不再去理會任淺淺。
走出她的寢宮,任淺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不死心的黃鸝,其他妖姬都走了,她卻仍然站在那裏,看到她這個樣子出來,黃鸝也嚇了一跳,不過轉而又揚起了諷刺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