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的臉有些黑了,辯解道:“我真的比那什麼城主長的好看。”
任淺淺看不到那隻花妖,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長得那麼娘氣,怎麼能和他比。
任淺淺頓時眨起了眼睛,摸著下巴一臉算計:“那你把麵具摘下來給我看看。”
傾城手撫著臉上的蝴蝶麵具,擰起了唇。
他如果給她看了,她肯定會跑的吧。這個夜晚很美好,他想把其他事情都放在一邊。
手指滑落下來,傾城搖頭:“若是看了,便就不會覺得有多好看了。這樣看不到正好。”
任淺淺撇嘴,在心裏嘟囔:肯定是吹牛了。
四周的女子都在向著河裏的畫舫撒著花,任淺淺不禁想象,如果此時傾城在那畫舫裏,輕輕掀開那紗幔一角,定叫這群女人瘋了去。
得意洋洋的眯起眼睛,任淺淺對一旁的人道:“其實我不需要看你,我見過一個人,別說這花滿城的城主比不上,就說他容貌是天下第一,估計也沒什麼不妥。”
傾城皺起了眉頭,任淺淺還見過那樣的人?
臉色一冷,傾城的隻覺得一股火氣上湧,壓抑著情緒,傾城握緊拳頭問:“誰?”
看不上他原來是因為見過比他還好看的,叫他問出來,非去殺了他不可。
任淺淺望著水平麵上,紅燈照出的光連成一片瀲灩波紋,那光的盡頭,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
“他啊,你一定不認識。他叫傾城,傾國傾城的傾城,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當之無愧的傾城容顏。”
一把利落的箭,猛然間射進傾城那顆堅硬的石頭心,傾城忽然覺得那顆石頭心上麵,裂開了一絲不大不小的裂紋。
她明明沒說什麼太感人肺腑的至情之話,但她臉上的笑容,比煙花還美麗的笑容,讓傾城挪不開眼睛。
他困惑,他不懂,不懂她此時為何露出這麼好看的表情。她總是倔強的,決絕的,怨恨的,惱怒的,她從來不在他麵前露出這種表情。
也從來不這麼溫聲的喚他的名字。
傾城,傾城,她沒有騙自己,她是真的覺得自己配得上這個名字。
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在一片暖光中的任淺淺,他很想抱一抱。
任淺淺沒看到他的手抬起來,隻是說完覺得自己很矯情,轉過頭來笑嘻嘻的又接了一句:“嘿嘿,不過你不怕被比下去,因為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畜生。哈哈哈哈,那人就是畜生一個。”
一盆冷水“咣當”一聲當頭淋下,傾城的嘴角抽搐了,伸出去的手涼在看空中,很努力的握成拳頭負在身後。
忍住,他要忍住,今天難得煙花很美,不要和這個臭丫頭計較。
任淺淺完全沒有發現傾城的不對勁,此時她心情興奮著呢。豪邁的叉著腰,任淺淺大聲道:“什麼花滿城的城主,這曲子挑的也太次了,沒有一點內涵。”
傾城譏諷的挑眉:“說的好像你自己多麼內涵一樣,人家好歹能彈,你能麼。”
他記得清楚,這任淺淺應該是不太喜歡這種琴棋書畫類的東西。
任淺淺不服氣了:“誰說不會彈琴就是不懂音樂。再說真正寫意風流的人物,都是笑傲江湖的主兒,這花滿城的城主不行不行啊。今日我心情好,給你唱一曲。”
清清嗓子,任淺淺開口唱就唱了《滄海一聲笑》。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