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佑笑了起來,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自己真的是在遇見她之後,就再也沒有餓肚子。
“淺兒真厲害,師傅腦等不好用,比不上淺兒。”
任淺淺一聽就淚目了,她是喝醉了又不是喝成傻子了,這人要是腦袋不好,能給她貼上這麼多的笨蛋條麼。
委屈的扁嘴,任淺淺控訴:“師傅你就知道欺負我。”
青佑被她逗得咯咯笑,俯下身來,黑發垂落,墨綠色的眼睛直直的望入她眼睛裏,道:“師傅認識的人少,也就隻有淺兒可以欺負了。”
月華如水,愛欺負人的師傅已經走了。任淺淺一個人默默的打開盒子,盒子裏給出的謎語,與其說是謎語,不如說是她常常說的一句話。
“不堪盈手贈……嗎?”
伸出白皙纖長的手,任淺淺的手指下麵投射出一片光影,月光正好在她手心裏落成一抹皓白。
翻出窗子,任淺淺挖了挖那個地方,土裏果然放著一個小盒子。
任淺淺笑起來,目光柔軟:“真是的,這麼簡單的謎題太好解了,我都不用動腦子就想到了。”
打開盒子,入眼是一串金色的鑰匙和一張地圖。
任淺淺疑惑不解,順著地圖一直走,穿過回廊,走過流水的小橋,任淺淺終於走到了地圖上所畫的一個排屋子。
每個房間都掛著一個金色的鎖。任淺淺低頭看一看手心裏那一串鑰匙,困擾的笑:“唉,這男人不是把家當都拿出來了吧。”
忽然想起藍胡子的故事,藍胡子的最後一個房間,放著殺死的女人,不知道耀華帝君的最後一個屋子裏,放著什麼。
拿起鑰匙,任淺淺打開第一個房間。
房間裏擺滿了珍寶,桌子上有一張字條。
任淺淺打開,上麵寫著:贈你金銀屋,當然不是拿金錢困住你,隻是要告訴你,我會養著你。
任淺淺將字條小心的收好放到盒子裏,任淺淺把門關上,來到第二個門,打開門入眼全是花朵,各種美麗的花朵堆在一起,樣子美不勝收。任淺淺的手指劃過一朵七彩的紫陽花,愛不釋手的拿下來,輕輕別在發間。花中也有字條,攤在手心裏,他的笑容便從字跡中浮現:贈你百花屋,隻希望給你花團錦簇的日子,讓你每天都很美好。
任淺淺的心顫抖了一下,唇角勾起微微歎了句:“大俗人……”
一句大俗人,念的百轉千回,走出屋子,任淺淺關上門去了第三間。
每個屋子都放著不同的東西。任淺淺想,若是比浪漫,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比耀華帝君更浪漫了吧。
一直走到最後一個房間停下來,任淺淺打開門,這個屋子裏什麼都沒有,桌子上隻放了一個藍色的碗。窗戶開著。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任淺淺走過去,低頭看那個碗。
碗裏盛滿了水,一個圓圓的月亮正落在碗裏。任淺淺拿起字條。
展開,白紙墨字:阿淺,你總說不堪盈手贈。我不知道你手心裏的月光到底會贈予誰。我隻知道,我的月光就在這裏,在這個家裏,他永遠都是屬於阿淺。
家……
她想到了那個夜晚,那人苦澀的問:“阿淺,贈我可好?”
那個人,和自己一樣啊,就算撞的頭破血流,也還是那麼固執。一直等待著自己。
蹲下身來,任淺淺將字條死死的攥在手裏,覺得心口很苦。
“早知道,就不來看了……”
早知道寧可少一點感動,少一點感動心就能更硬一些。
從屋子裏回去,任淺淺又趴在桌子前著了。夢裏不知是誰為她蓋上了被子。輕聲喚她:“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