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知道自己很髒嗎？
子語聞言愣了一下，露出了狼一樣殘忍的笑容，子冥是絕對不可能同意這個要求的。
“可以！”輕輕地兩個字，讓子語的笑容全部瞬間消失，這兩字很輕，聽在小雲耳朵裏，卻很重很重。
她沒有說話，仰著頭麵無表情地看著身前跪立的挺拔背影。小小的身子不在顫抖了，冰冷的空氣泛起絲絲暖意。
在她長達十年的肮髒生活裏，幾乎什麼都見過，在她痛哭流涕、渾身傷痛的時候，從沒有人擋在她的麵前，為她遮風遮雨，有的不過是索取、霸占。
夕陽西墜，樹影重重，小雲平靜一如初生，在她小小的世界裏，已把這個背影刻了進去。
為了這個替她擋風遮雨的男孩，她願意做任何事，今生不悔！
“父！父！”子語慌亂不堪地叫著，拚命想要父的目光能夠看向他。不，根本不能，他太了解父了，子冥的條件對於父來說，太有誘|惑力了。
“哈哈……”父失心瘋般狂笑不止，那裏還能聽到其他的聲音，他太開心了，終於也有那麼一天，他可以讓子冥陪他一晚，不過……
“你確定你是心甘情願的？可不要，事後又倒打一耙，在他麵前又說是我強迫你！”父往前伸著身子，昂著頭，眼裏的貪婪和畏懼混合交織。
小雲不知那裏冒出的勇氣，扯了下子冥的衣擺，“不要……”怯懦地聲音，即輕又低。
“父大可放心，子冥心甘情願！不過，子冥受傷了，今晚無法服侍。三天後，子冥必當履行諾言！”
為什麼？小雲坐在地上，輕輕地搖著頭，為了她，值得嗎？
“好，好，我等你！這個小女孩你留著吧！父賞給你了！”輪椅男掩下了興奮莫名的心情，一揮手，便說便了出去。
“子語、子言，你們還不隨父一起走嗎？丟人現眼的還不夠嗎？子冥！記得將解藥送過來！”
“是，父！隻是，本次子冥所用之毒，解藥配起來比較複雜，還望準我明天送上！”父剛一轉身，子冥就站起來了。說這些話的時候，子冥天藍色的眼眸，一掃而過子語略顯發青的麵容。
子語捂著胸口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雲，站起身子，咬牙冷聲道：“她是我的，你要是該動她一下，不死不休！”
說完，轉身揚長而去，冰冷的話猶自回蕩。“父，子語不需要解藥，不用勞煩您的子冥了！”
父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子言，你大哥受傷需要休息，等下你來陪我。今天，父還沒有玩夠呢！”
“是！”子言繃緊身子，麵色蒼白，整個人好像突然輕了很多，一陣微風都能吹走。
結束了？她不用伺候那個魔鬼了？是該喜還是憂呢？小雲怔怔地望著空無一人的小樹林，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想象嗎？
有人為了她決鬥，為了她願意犧牲自己去陪伴惡魔！
“想回去？是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子冥走了兩步，不見小女孩跟上，扶著傷臂，狀似輕鬆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