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樂嬬終於第一次進殿伺候了。下朝後,帝君欽點樂嬬去奉茶。

第一次走進殿內,別說去看那氣勢磅礴的內飾了,就怕是呼吸也差點忘記。一路跟著內官曹公公走到了案前,行禮後曹公公把茶奉給了帝君。按禮,樂嬬該行禮然後退下了,可是樂嬬這剛跪下行禮,頭上卻傳出了帝君寬厚的聲音:老十七可來了?

“回帝君的話,來了,正在殿外侯著。”曹公公說道

“讓他進來吧!本帝君倒要看看,他到底多有能耐!”說著把剛奉上的茶,往樂嬬手上的茶托上一砸。

這倒好,帝君龍顏大怒,樂嬬跪著也沒允她退下,就這樣跪在案旁好不尷尬,卻也不敢亂動。樂嬬急切的看著曹公公,曹公公卻當做沒看見,扯著嗓子喊到:宣,十七王爺覲見!

朱紅色的紅門被應聲推開,陽光下,一位身穿銀白戰袍的少年郎一身榮光走來。仿佛是剛從現場殺敵而回的英勇武士,氣場盡壓的樂嬬不敢再偷看一眼。

少年郎雙手抱拳,行禮道:“兒臣術洲,參見父王!”少年郎聲如洪鍾般的聲音繞梁不絕。

“老十七,卻不知禮節。”

“回父王,兒臣不知如何失了禮節?”

“孽子!”帝君拍案而起,“不知?你反了不成!”

“兒臣確實不知,請父王明示!”

“你!!……”

正在這個時候,殿外侯著的內侍急步走進來,行禮後說:太子殿下求見!

“宣!”

“兒臣參見父王!”太子微微行禮。

“太子來的正好!看看你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太子嘴角微微一扯,直直的跪了下去:“父王息怒,十七弟10歲就隨其母家昭遠大將軍征戰四方,戰績赫赫,這晃10年過去,十七弟不知宮中規矩也是難免的。”說著撇了一眼站得筆直的十七王爺,用著整個大殿都聽得到的聲音提醒著:“十七弟,大殿內不可著戎裝,還不快脫了!”

“兒臣著這身戎裝征戰四方,侵我大涼之敵見我赤昭軍如禽見虎!如今兒臣終一身榮耀回宮參聖,何錯之有!”

“你!反了反了!”帝君見十七王爺如此邀功戰績,不由想到前幾日早朝時幾位言官上奏說這十七王爺和國舅昭遠大將軍在戰地為虎作倀,自封為王。原帝君是不信的,如今這老十七如此目中無人,藐視宮規,看來是並不是空穴來風。

“父王息怒啊!十七弟一時糊塗!”太子殿下作勢就要拉十七王爺跪下,卻被十七王爺脫手甩出,跌倒一旁,一時間,大殿內的內侍宮女都亂了套,隻有樂嬬端著木質茶托,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