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一動,立同悄悄躲起來,等她走後上前揭開被子一看,***單上***的有很多金魚的鱗片,他感到頭皮發炸。下午做飯時,他又發現阿碧給自己做的新菜竟然是用貓食做原料。立同嚇壞了,夜裏睡在阿碧身邊心裏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午夜,他悄悄從***上爬起來抱著腦袋坐在沙發上。夜很黑,忽然一陣強風吹開原本緊閉的窗子,阿碧站在窗前,風揚起她的發絲撲到立同臉上,繞到他脖子上,越繞越緊,他感到呼吸困難拚命掙紮。阿碧獰笑起來,粉色的舌頭從猩紅的唇裏伸出來,***的***著嘴角,詭魅的雙眸裏***殘忍的光……
“你怎麼了?”阿碧的聲音讓立同從幻覺中走出來,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一語不發的向臥室走去。
過了幾天,公司為了慶祝立同獲獎為他舉辦酒會。酒會在十幾米高的油輪上舉行,穿白色禮服的阿碧非常活躍,舉杯在來賓中穿行,神態樣子很像那隻白色的***物貓。一直在默默地注視她的立同感到心裏一陣陣發毛。這時阿碧悄無聲息的過來,非拉他去甲板上去看月亮,立同收斂心神點點頭。不一會兒,甲板上傳來阿碧的一聲慘叫……阿碧失足落水,死於非命,短短的時間內立同失去了兩位親人,他變得異常消沉。一星期後,海邊衝上來阿碧殘缺不全的屍體,立同麵如死灰的***辦了妻子的喪事。他打發掉所有陪同的人,呆呆地站在墓碑前落淚。就在這時,一聲貓叫傳到了他耳朵裏,順著聲音找過去,是那隻早已失蹤了的貓,它在路邊用怨毒的目光盯著他。一瞬間,所有的仇恨都擁上來,立同瘋了一樣***去,跟在貓身後窮追不舍。
也不知跑了多久,眼看就要抓住貓的時候,忽然他眼冒金星,接著一頭栽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一所房子裏了,眼前站著一位穿白色旗袍的女人。原來是這個女人救了昏倒在路旁的立同。女人見他醒了,長籲了一口氣,轉身去招呼客人。
立同站起來,屋裏很暗,四周被各式各樣裝***物箱子塞得很擁擠。他好奇的順著窄窄的過道參觀過去,發現了一隻巨大的玻璃缸。缸中不時傳來“啪啪”的拍水聲,好像有條不小的魚。
“上去看看吧,我們店新進的***物魚。”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她伸手指了指搭在玻璃缸上的木製梯子。立同好奇的爬上了梯子望著水麵,水麵是黑綠色的,什麼也看不見。正當他想下來時,突然一張女人臉水淋淋的浮上來。
“阿碧!”立同驚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那個女人竟然是死去的妻子阿碧,此刻她頂著水淋淋的頭發用充滿哀怨目光盯他。失魂落魄的立同正不知怎麼辦才好。忽然水麵一陣晃動,那條魚的尾巴直衝他掃過來。他大驚,本能的一閃,腳下站立不穩,人同梯子一同摔了下來。
女人伸手來扶他。“那是什麼魚?怎麼會跟人長得一模一樣?”立同麵無人色地指著玻璃缸問。女人微笑著解釋,說這是條罕見的人魚,是自己去海邊散步時無意中發現的,當時她昏迷不醒的躺在沙灘上。最後女人對他說:“你要喜歡就拿去吧,我不指望她掙錢。”
海邊……沙灘……立同懷疑這魚是阿碧的再生,就把這條人魚買下來帶回家中。臨走時,***物店的女人把他的地址留下了,並給了他一包足可以吃一個禮拜的魚食。
自從將人魚帶回家後,立同請了長假,每天對著人魚懺悔。原來,女兒死後,阿碧一係列的反常的行為讓他感到害怕,他推斷她是被那隻可怕的***物貓侵占了身體。於是在那次酒會上就將阿碧不注意將其推下了油輪。那天在***物店看到人魚哀怨的眼神,他良心發現,後悔沒弄清原因之前就親手殺死了自己深愛的女人。
現在人魚成了他的安慰。這天,他端著魚食來到水池邊,人魚見了,躥出水麵叼走了魚。吃完魚,她浮出水麵,**著雪白的身子對著他笑。立同眼神癡迷起來,含情脈脈地說:“阿碧……”人魚棕色的瞳眸裏發出一種攝人心魄的神采。立同的眼神更加癡迷,他二話不說爬上玻璃缸,“撲通”一聲跳入水中。人魚飛快的迎上來,***頭發輕輕一甩,發絲撲到立同臉上,繞到他脖子上,越繞越緊,立同感到呼吸困難,開始拚命掙紮。人魚獰笑著將手移到他的頭上使勁一按,兩具軀體在瞬間沉入水底。極度恐怖的立同看到美麗的人魚溫柔的吻著他的頸,然後張開嘴巴,用她尖利的牙齒一***……
深夜,充滿血腥味的屋裏一個白色的人影閃進來,是***物店的裏的神秘女人,她看著立同被***噬了一半屍體,發出貓叫一樣的笑聲。接著身體慢慢萎縮,漸漸變成了一隻***的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