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浪拍了拍手,轉身將那四塊下品靈石收了起來。
“且慢,這靈石隻怕你還拿不走。你這廢物,可敢與我一戰?當然,還賭靈石,你贏,給你雙倍,我贏,你那四塊歸我,如何?”楊老三一臉陰翳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好無恥,這楊老三都是鍛玄七階了,卻來挑戰鍛玄五階的問浪,這不是明顯欺負人嗎?”
“是啊,問浪不知怎麼得罪了楊老三,這分明是借比武以泄私憤嘛!”
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問浪卻是知道,這楊老三肯定是因為昨晚罵他是看門狗而找上門的。
這等小肚雞腸的人,問浪不想理會,更何況昨日還是這楊老三存心挑釁在先。
“我沒興趣。”問浪直接無視。
“你……”楊老三麵色一僵,當著這麼多人被拒戰,他感到很是沒麵子,眼中的陰狠更甚了。
“小子,別犯我手裏,雖然你是族長兒子,我不敢殺你,但是讓你脫兩層皮,似乎還是很容易的。不過是個附屬家族而已。”楊老三臉上陰晴不定。
楊老三心裏已動了殺意,不過在無劍山莊嚴禁強迫比武,否則他早就先行動手了。
問浪心裏也不爽的很,這前身到底造的什麼孽啊,怎麼個個看他都不順眼?
不爽歸不爽,這楊老三乃是鍛玄七階,比他高兩階,真打起來大多還是打不過的,不過在心底問浪已把他打上了標簽,既然敢欺負人,那早晚就得付出代價才行。
“說完了嗎?想比試?可以,等本少爺高興的時候吧。”問浪拍了拍手,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走下台去。
“額,沒熱鬧看了,大家都散了吧。”
“真掃興,還以為又能看一場免費的打鬥,沒勁!”
眨眼間,數千弟子都散了個幹淨,隻留下那滿臉鐵青的楊老三和一臉怨恨的問少白。
問少白身上幾處穴道被封,一時三刻怕是動彈不了,幾個同宗兄弟手忙腳亂的抬著他,隻是那眼神,卻始終盯著問浪離去的方向。
……
問浪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一個五十多歲的身著灰色長袍的老者攔住了他:“少爺,老爺他要見你,此時正在房中等候。”
“原來是權叔,好,我這就去見他。”問浪略一思忖,便答道。
其實問浪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對父親的印象都很模糊。
前世一直是跟著爺爺長大的,而這一世,由於之前的十年,武道境界一直沒有突破,父親對他很失望,從此對他很少過問,一年中能見他兩三次都算是好的。
從前身的記憶中,問浪知道,母親一直對自己很好,不管父親怎樣對待自己,母親總是會偷偷來看他,淚眼婆娑,奈何族長的話不容反駁,一句誰都不要管他,讓母親見自己,都隻能是私下裏瞞著別人。
母親隻是個普通人,體弱多病,這也是前身問浪唯一牽掛的。
前世,問浪的父母早早離異,讓他沒有真正享受過父愛母愛,到這一世了,雖然觀念中對父母的概念,仍是比較漠然,但骨子裏,他還是渴望得到父母的疼愛的。
兩個靈魂的融合,兩世的記憶,讓問浪的思緒有些紛亂,渴望而又期盼。
跟著權叔左穿右拐,問浪一言不發。
這權叔來問家已有二十餘年了,據說是問浪的父親剛剛創建家族的時候都跟著他,是他父親最信任的人。
“少爺,其實,族長對你期望很高,所以才……希望你別惹他生氣了。”快到正廳的時候,權叔停下身形,對問浪說道。
“我明白,權叔。”
“那你去吧,老爺正在廳裏等候。”
……
問鼎天心裏此時心裏正如波濤般洶湧起伏。
“浪兒雖然讓我失望,但這其實並不怪他。若不是在馨兒懷孕時被二叔給廢了武功,斷然也不會傷了胎氣,致使浪兒一出生,三魂七魄就少了一魄。”
“浪兒因為少了一魄,致使靈魂有了缺陷,靈智也隻是正常人的八成,按說今生武道修為將終身再無寸進,為何今日與少白比武卻又贏了,還突破到鍛玄五階,莫非浪兒有所奇遇?”
“爹,您叫我?”清朗的聲音驀的想起,驚醒了正在沉思中的問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