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別人說他攀附權勢。
但今天,他卻像往常一樣,主動敲響趙逸塵的竹門。
“塵哥,你有空嗎?”
他小聲的敲著門。
趙逸塵說道:“虎子,有什麼事嗎?”
兩人也算是好友,趙逸塵停止修煉,走了出來。
或許是趙逸塵升職的緣故,王大虎舉止有些拘謹。
趙逸塵看出他的拘謹,直接勾著他的肩,拉他進屋坐下,他說道:“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啊。”
王大虎感覺趙逸塵一直沒變,是自己想多了。
他又恢複平時的樣子,撓頭說道:“其實,我是來和塵哥你告別的。”
趙逸塵一愣,告別?
王大虎繼續說道:“上次我和你說成親的事,其實我家裏當時就已經在準備了。”
“前幾天我已經和總管說了,我要下山成親,不當雜役了。”
“總管讓我多幹兩天,等接替我的人到位,我就可以離開。”
啊?
趙逸塵沒想到,虎子成親的日子來得這麼快。
別離總是悄然而至。
沒有多想,趙逸塵拿出懷裏揣著的培元丹,遞給王大虎。
他修煉用了五顆,還剩下三顆。
“這個就當做我給你的賀禮,收下吧。”
王大虎不肯接受,這裝藥的玉瓶看起來就價值不菲,可想而知,裏麵的丹藥有多麼的貴重。
趙逸塵卻是塞給他,說道:“給你你就拿著。”
拗不過趙逸塵,王大虎隻能收下。
“謝謝你,塵哥。”
“這培元丹藥力有些猛,你服用時斟酌一下劑量。”
“我懂的。”王大虎點頭說道。
靈石他還有一些,也勻了三十顆給虎子,希望他修為高一點,長命一點。
是不是別離都會讓人多愁善感?趙逸塵感覺氣氛都有些落寞。
兩人談天說地,聊起一起喂馬的日子,繁重嘈雜卻也快樂無憂。
太玄聖地給雜役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至少這十年雜役賺到的錢,足夠讓王大虎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末尾時,王大虎走到門前,探出頭去悄咪咪的看著,見四下無人,他又關上門戶,鎖死。
做完這些,王大虎從懷裏掏出一塊紫金色的方形令牌,遞給趙逸塵。
上麵刻滿文字和精妙的圖案,道韻流轉其間。
趙逸塵看得不明所以,這麼神秘是要幹嘛。
王大虎神秘兮兮道:“塵哥,我知道你是個有仙緣的人。”
“這是我在割草時撿到的令牌,它不沾汙穢,似有靈性,在它附近的靈草異常肥美,肯定是塊靈物。”
“我仙緣淺薄,無福消受,留在身上怕是會引來禍端。”
說到這兒,王大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人沒什麼出息,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父母安享晚年,兒女健康長大。”
“這東西我無福消受,你看看你要不要,若是你也不要,那我就上交給聖地了。”
趙逸塵故作沉思道:“這個嗎?”
“那就留給我看看吧,就當是你送給我的紀念禮物,留個念想。”
“嗯。”
王大虎說請他喝喜酒,趙逸塵說他不想下山,隻想在山上修行。
第二天。
王大虎收拾行囊下山了,趙逸塵一直將王大虎送到山門,目送他離開。
他的心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不是難過,也沒有不舍。
就是有點茫然,不知所措。
沒想到這一世的別離來的這麼快。
王大虎下山了,他空出的住處很快就有新人入住。
來人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其貌不揚,但是目光靈動,充滿希望。
她容貌普通,五官端正的樣子,看起來也不醜。
脖子上戴著一個破損灰暗的墨綠色圓形玉吊墜,衣著樸素,但給人的感覺就是氣質不俗。
總管告訴趙逸塵,這是新來的雜役。
因為住的地方離他比較近,所以就由他來帶兩天,幫助她快速熟悉馬廄的工作。
趙逸塵沒有拒絕的餘地,答應下來。
“師兄。”她禮貌和趙逸塵打招呼道。
聲音脆如銀鈴,溫婉細嫩。
十分普通的容貌,搭配上極度甜美的聲音,這畫風感覺怪怪的。
趙逸塵沒有多想,隻是點頭回應道:“你今天剛來,先休息一天。”
“明天我再帶你了解工作內容。”
“是。”她點頭說道。
趙逸塵離開了,他總感覺這個女人有些特殊,但就是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