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發他嗎?
不行!
別人要是問起我證據,我總不能說是係統告訴我的吧。
就算有人相信我,萬一弄不死他,被他逃走,那我必將遭他記恨。
而且,係統的介紹中還說,他是來接收情報的。
這說明聖地裏有內鬼。
弄死他,我也會被內鬼清算。
邪飛煞以為是自己太過突兀,所以對方不想搭理他。
他自來熟的說道: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雲飛揚,新進入藥田的雜役。”
“這位兄弟的服飾和我有些不同,不知是哪個雜役峰的人?”
語氣誠懇,麵容憨厚,這邪飛煞倒是挺會演戲。
算了,不想那麼多,就和他胡扯兩句吧。
“在下趙德柱,是丹閣的雜役。”趙逸塵微笑道。給自己胡編了個身份。
他可不會和這魔頭說實話。
說完之後,他假裝入定,不再言語。
希望對方識趣一點,不要再找他閑聊。
哪知趙逸塵說自己是丹閣的雜役後,對麵反而更加主動。
邪飛煞猛的拍大腿道:“趙兄弟,原來咱們的工作內容都與藥有關,還真是緣分啊。”
“隻是,我怎麼沒在藥田見過你的身影?”
趙逸塵內心媽賣批,不是,你話咋就那麼多呢?
“我也是新來的,而且,我也沒見過你啊。”他反客為主道。
邪飛煞恍然道:“也對,聖地人這麼多,沒見過也正常。”
邪飛煞正想說什麼,結果他隔壁的雜役叫道:“你有完沒完啊,能不能閉嘴。”
還未說出的話憋在邪飛煞的口中,讓他臉色一僵。
他眸光有些陰冷,空氣在這一瞬間都僵住了。
趙逸塵心頭直跳,臥槽!
他眼神中掠過殺意!
不愧是魔頭,表麵掩飾的再好,心性上的冷酷暴戾是掩蓋不住的。
不過他沒有發怒,而是選擇陪笑道:“大哥,對不住對不住,我這人話有些多,你擔待著點。”
“對了,這有一瓶辟穀丹,就當是我給您賠罪了。”
說罷,他取出一瓶辟穀丹,送給了隔壁的人。
隔壁的人接過,打開看了一眼,揣入懷裏說道:“算你識相,小點聲。”
“小的一定記住。”
趙逸塵目睹全程,他默默對那瓶藥進行鑒定。
毫無意外,那一瓶辟穀丹中,夾雜了一種能讓人慢性死亡的毒藥。
表麵笑嘻嘻,背地裏下毒。
這魔頭惹不得!
處理完隔壁的事後,邪飛煞繼續對趙逸塵說道:“趙兄弟,你是犯了什麼事,被人關的禁閉?”
“一些小錯而已。”趙逸塵模棱兩可的說道。
邪飛煞也不追問,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
他倒是一臉懊悔的說道:
“我也是犯了個小錯。”
“閑暇之餘,我四處閑逛,一不小心就跑到了丹閣的地盤,被執法的弟子逮住。”
“那執法弟子說我亂闖丹閣重地,念我不識規矩,又是初犯,且無造成不良後果,就將我關了三個月禁閉。”
“無妄之災啊,我要是知道丹閣不能去,我絕對不會往那邊跑。”
他裝得很好。
但趙逸塵知道他的真麵目,他的話,趙逸塵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趙逸塵懷疑這家夥就是故意跑過去探查的,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趙兄弟,你不是在丹閣嗎?可以給我講講,丹閣長什麼樣嗎?”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丹閣長什麼樣,為啥隻是在周圍轉轉都得被關禁閉。”
好家夥,這是想從我口中獲得有關丹閣的消息嗎?
趙逸塵就是個喂馬的,他又怎會知道丹閣的情況。
怎麼樣,我還要繼續編嗎?
感覺我每說出一個謊言,就得編出更多的謊言來圓過去。
見趙逸塵沉默,邪飛煞有些心急。
他潛入聖地,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去丹閣偷取丹藥、丹方。
現在就有一個丹閣的雜役在眼前。
要是能從他口中套出丹閣情報,哪怕隻有一點點,也能給自己帶來方便。
念及此,邪飛煞目光看了看四周。
他取出一個小布袋,快速丟向趙逸塵。
嗖的一聲,那小布袋化為一道流光,落入趙逸塵手中。
趙逸塵愣了一下,就聽到對麵傳音入密對他說道:“趙兄弟,交個朋友。”
趙逸塵打開一看,裏麵裝的是滿滿一袋靈石,雖然是下品,但數量足足有三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