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修煉多年,還被人當成雜魚來看待,那我不是白修煉了?
趙逸塵很生氣。
呂雷龍從刺痛中回過神來,緩緩起身。
他有些抱歉的說道:“這位道友,看來是連累你了。”
“他們要殺的是我,你快跑吧,免得殃及無辜。”
他擺出戰鬥的姿態,要在這裏和對方死鬥。
就當是垂死掙紮吧。
趙逸塵笑而不語,他抬手揮出兩道氣勁。
咻咻~~
氣勁裹挾著氣浪,形成一道透明的利刃。
給他們兩人畫了一條中軸對稱的分屍線,一分為二。
抬手、落地。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像是隨手拍死兩隻蒼蠅。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呂雷龍兩眼呆愣,這是一個高手前輩!
他好像一個溺水的人,在瘋狂掙紮。
在即將沒入湖底時,發現湖水被人抽幹。
錯愕、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驚喜。
他回過神來,立即對著趙逸塵磕頭拜謝。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多謝前輩。”
趙逸塵看著他這懦弱的模樣,很難相信他有戰神命格。
“舉手之勞而已,就當結個善緣。”
“前輩救命之恩,我呂雷龍永世難忘,我今日立誓,日後若有機會,必定報答前輩今日之恩。”
趙逸塵擺擺手,讓他不必如此。
他好奇的問道:“你為何被人追殺?”
談及這個話題,呂磊龍黯然神傷。
努力修煉、搶得門主女婿的位置,努力攢彩禮,結果被突然到場的上宗弟子橫刀奪愛。
人沒到手,錢還丟了。
真正的人財兩空,也難怪他會這般難過。
趙逸塵聽了都直搖頭,這算是崛起前的黑曆史嗎?
他道:“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呂雷龍情緒低落,他低聲喃喃道:“唉,隻要我還活著,追殺就不會停,哪有後福。”
“頂多就是大難不死後患不止。”
趙逸塵:……
你小子不會就是因為這事開始黑化,狂捅義父吧?
“你想不想逆天改命?”
“想,做夢都想!”
說到這裏,呂雷龍猛磕三個響頭,敲的青石地麵發出清脆響聲。
額前的光亮處盡是血水,他太想進步了!
“前途光明我看不見,道路曲折我走不完,還請前輩給我指明前路。”
趙逸塵微笑道:“那我給你指一條路吧。”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是大器晚成的人,要學會隱忍。”
“遇到打不過的老登就跟他示弱,這並沒有什麼丟臉的。”
“記住了,你和誰有仇,你就想盡辦法拜他為義父,隻要你拜他為義父,那麼他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到頭了。”
“還有,你必須多加練習,聲情並茂的說出:‘龍飄零半生,隻恨未遇明主,公若不棄,龍願拜為義父。’”
“記住了嗎?”
呂雷龍隻覺得有些不明所以,有仇還要拜為義父。
前輩這是要我忍辱負重、奮力前行的意思嗎?
他想不通。
不過前輩救我一命,他沒理由騙我。
於是,呂雷龍拜謝道:“謝前輩指點迷津,小龍我記下了。”
趙逸塵見他如此,不再多言,離開此地。
也不知道我這個指點迷津,會讓他捅死多少個義父。
而死裏逃生的呂雷龍,覺得這是遇到命中貴人。
“反正我也混不出名堂,不如聽前輩勸,畢竟前輩比我強那麼多,他的話肯定有道理。”
……
……
趙逸塵回到洞府,打算繼續閉關。
誰料淩月明見他回來,跑過來找他詢問修行之道。
“塵師兄,我最近隱隱觸摸到築基後期的門檻,但就是無法看清前路,老是會陷入僵局。”
趙逸塵微笑道:“你仔細說說,我看看是什麼情況。”
淩月明將自己的困惑說出,趙逸塵一聽,就知道症結所在。
以他現在的元嬰初期水準,要指導一個築基修士綽綽有餘。
更何況,他之前還得到一個先天聖師的天賦,當起老師來那是無可比擬。
故而三言兩語之間,他就將淩月明給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