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你身體躲一躲。”
女娃猛地向紀年懷裏鑽,讓紀年心裏一陣猛跳,情不自禁的摟著她,小心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發生什麼事了,是誰在追你。”
“哎喲,大叔,你問我這麼多問題,我要怎麼回答你!”
女娃不停往紀年身體裏鑽,搞得紀年心裏一陣癢癢,突然聽到他叫自己大叔,咳嗽了一下道:“我是江西捉妖師紀年,以後不要叫我大叔,叫我紀年好了。”
女娃抬起了頭,看著帥氣的紀年,疑惑的說道:“紀年?這個名字好熟悉。”
然後點了點頭道:“我叫張馨瑜,叫我馨馨好了,我剛才是在躲我父親。”
“你父親怎麼了。”
“他讓我學這樣,學那樣,總之一大堆,都要煩死我了。”
話音剛落,馨馨看到不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向著這邊走了,大喊道:“不好不好,他來了他來了。”
“那你快躲在我懷裏。”
當紀年看到遠處的男人向自己走了過來,定睛一來,臉一下子漲紅了,原來轉世後夏夏的父親,竟然是王真人。
紀年低聲說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王真人轉世後,竟然是夏夏的父親,我未來的嶽父,靠!”
四十年後……
如果說,自欺欺人,是為了從絕望哀愁中逃離的本能,我寧願騙了自己。
如果說,曆史的車輪沒有停過,那無恨的煩惱猶如泡沫,路也還在薄薄的黑暗中,那我隻有,撥開迷霧,擦亮眼睛,依然前進,隻有前進。
那段曾經被曆史掩埋的愛情,如無聲的歲月,讓人害怕,那一場場繁華,一場場榮耀,一場場感動,到頭來算,也是一頭白發,一身傷疤……
四十年後,我也已經八十歲了,仲夏的夜晚委婉漫長,我躺在搖椅上,看著天空中飛動著小蟲子,在看著天空中半輪月亮,想著年輕時候風風火火的愛情,想著我們在鄉村裏捉鬼的日子,想著外婆溫暖的臉,想著所有,竟然懷戀起來。
“爺爺,牆上的照片是誰啊,為什麼那個女人閉著眼睛照相,好奇怪啊!”
我撫摸著小琴的頭,對她說道:“那是爺爺曾經最喜歡,最愛的一個女人,她漂亮嗎?”
小琴抿了抿嘴,恩恩一聲道:“漂亮,不過現在她去哪裏了,爺爺。”
我看著天真的小琴,欣慰一笑,小琴是我收養的一個小女孩。自從孔雀大師死後,我麵條、紀年、東東,我們幾人每年把一部分錢捐給孔雀小學,並且我收養了其中一位小女孩,也就是現在的小琴,並且這幾十年來,我也未曾結婚,一直到現在……
夜風吹來,搖椅搖搖晃晃,輕輕擺動,我躺在搖椅上,閉上了眼睛,輕聲念道:“我的萌萌……我的萌萌……你在哪裏呢……”
恍惚中,我看到一位年輕的女人向我走來,她的身影像極了萌萌,我杵著拐棍,慢慢向前,眼前的人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萌萌,我大聲喊道:“萌萌……”
“爺爺!爺爺!”
小琴看著我躺在搖椅上,手重重的搭了下去,感覺不對勁,大喊一聲:“爺爺,你怎麼了!”
“嘩嘩~”
案桌上的生死薄,被一陣怪風吹開,其中一頁這樣寫道,崔誌生於1994年10月14日,死於2074年,七月三日,死因心髒病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