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兒,小犬兒……”
一聲聲,恍如鶯啼,清脆悅耳。
遠處,那嬌小的身影飛奔了過來,一下跳到他身上,肉嘟嘟的小手勾住他的脖子,“啵”一下,在他淡青色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犬神長高了不少,單手抱著懷抱裏那淘氣的小女孩兒,一手揉亂了她卷卷的黃發,她長得像她媽媽,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眨巴眨巴著,仿佛是兩片蝴蝶翅膀,隻是膚色沒有那麼黃,也沒有棉花糖那般容易靦腆害羞,她的性子是隨了犬神的。
“都跟你說了好多遍了,要叫爸爸,不要叫小犬兒。”犬神雖嗔怪著,語氣卻是極度寵溺的。
棉花糖正遠遠走過來,臉上帶著作為母親的慈祥,可喜歡臉紅的習慣還是沒有改掉,估計,這輩子都改不掉了吧?
“為什麼呀?我為什麼不能叫小犬兒呀?”小棉花糖尖著嗓子,雙手沒力氣地掐著犬神的脖子,一個勁晃啊晃。
“因為隻有你媽媽才能這麼叫。”犬神一把捏住小棉花糖的鼻子,小巧玲瓏的,真想一口把它咬下來。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棉花糖的,眉目含春,四季如波。
“哼!小男人,就知道跟在自己女人後頭,這麼可愛的小妹妹送上門來都不要,別人會說你性無能的!”小棉花糖揪著犬神的耳朵大吼一聲,然後一下子從犬神臂彎裏跳了下去,幾步奔到湖塘邊,回頭朝犬神做了個鬼臉。
“小崽子,誰教你這麼說話的?!”犬神聽得眼珠子都直了。
“還有誰?當然是百裏叔叔了!”
小棉花糖扭著屁股,蹦蹦跳跳地趴到了阿刺背上,用她的小腦袋一下一下蹭著阿刺的背,說:“阿刺叔叔,你帶我去遊湖唄?”
“不行不行,被你爸知道,又要把我吊起來打了。”阿刺搖頭擺腦地作勢要把小棉花糖顛下去,可小棉花糖抱得可緊,死活不撒手。
“你不帶我去遊湖,我就告訴我爸你想吃我,他一樣把你吊起來打。”小棉花糖湊到阿刺耳邊,語帶威脅的輕聲說。
“草泥馬的!你這些都特麼跟誰學的?”阿刺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憤憤地往湖塘裏麵走。
“還有誰?當然是百裏叔叔了!”
曾幾何時,在犬神和棉花糖抱著小棉花糖回來的時候,百裏搖光以身為叔叔的身份將小棉花糖抱走玩了幾天,送回來的時候,小棉花糖學會了一係列逼死人不償命的新鮮詞彙。
她說,在百裏叔叔那兒,她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百裏叔叔,這是哪兒?”小棉花糖抱著百裏搖光的脖子,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光怪陸離的世界,燈紅酒綠裏,那些個女人們盡最大的程度將自己完美的身體展露在眾人麵前。
“這裏是舞姬汀。”百裏搖光豪氣萬丈地單獨要了一個卡座,就他和小棉花糖,一大一小,大的那個端著一杯酒左擁右抱興高采烈,小的那個趴在沙發上,燈光沒有閃花她的眼,卻是在她眼中多添了一分光彩。
說實話,她喜歡這個喧鬧的地方。
縱情放浪,肆意舞動,不用在乎別人會怎麼說,也不用在意自己該怎麼做,大家都一樣,將最原本的自己赤裸裸的暴露在陌生人麵前。
即便是看上去才不過五六歲的小女孩,此時的心思卻是比三十多歲的成年人還要繁複。
“百裏叔叔,我喜歡這個地方!”小棉花糖回頭,卻看見百裏搖光嘴巴裏正含著一口酒與一個陌生女人忘情接吻,絲毫沒有顧及她這個小女孩還在這裏。
少兒不宜這四個字,真得從未出現在他腦海中過。
“呃?喜歡啊?喜歡的話,百裏叔叔天天帶你來啊!”百裏搖光一把推開那女人,酒水順著那女人的嘴角流淌到她的裸露在外的胸脯上,異常淫靡和浪蕩,小棉花糖看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話說小崽子,你真的是狼崽子和那朵菊花生的?”百裏搖光彎下腰來,伸手捏了捏小棉花糖軟綿綿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