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梅花流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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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梅花流星

一年多以前,文種家的老仆人文良病危。說是仆人,那是他自稱,文種和母親一直把他當一家人看待,稱為良叔。在20年前,文種從風雪病痛中救起一個40多歲的人,當時瀕於死亡,文種帶回家請醫生悉心治療,母親和自己精心照料,不久恢複健康,不願離開,原作仆人,反正自己無家可歸。其實那時兵敗國亡,越王夫婦和範蠡到吳國為奴,文種代理國事,生活極端簡樸,並不需仆人,而且母親也年輕,一應家務事完全拿得起來。但不能把無依無靠的文良轟走,就留了下來。他矮小瘦弱身體不佳,幹活很慢,但卻極為細致,手又巧,一天到晚不閑著,小院修理得幹幹淨淨,種了不少瓜果蔬菜,在小院一角,自己搭建了兩間小屋住宿,除了賣菜賣柴,一步也不出院。他不肯同文中母子同桌吃飯,無論怎麼敦請都不行,守仆人之理。其實飯菜都是一樣的簡單,但他一定要侍候主人吃完,再到廚房吃飯。文種太忙,就一切由他,20年來,相處得極好完全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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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病危,看來是壽數到了,醫藥無效。文種和母親天天看望照料,他也拒絕再吃藥,願意安安靜靜死去。這天文種來看他,他顯得精神好些,對文種說:少爺,看來我要走了,想要幹幹淨淨,請告訴老夫人不要過來,我想好好洗個澡,體力不行了,請少爺為我洗一次好嗎?文種當然答應,盡點心報答他20年的關心和辛勞,求之不得。生起個大火爐把屋子烤得暖暖的,燒了一大鍋水,放在一大木桶中,然後幫良叔脫去衣服,抱進桶中。文良本來就瘦小,現在更是皮包骨頭,文種心中難受。良叔極愛幹淨,即使病中,也要自己掙紮著每天擦身,更換內衣褲,所以渾身清潔,沒有一點異味。這次自己一點不動手,聽任文種服侍。細細地洗完後擦幹,抱到床上,怕他受涼先蓋上被子,準備給他套上幹淨的內衣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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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叔說:大少爺,別忙,請你看看我的兩個大腿。文種以為他那兒不舒服,又拿幹淨幹燥的毛巾給他擦拭。良叔說:看看我的腿根。文種看了看,說:好像有些花紋,你老紋過身麼?良叔:你仔細看看紋的是什麼?文種:右腿根好像是朵紫色的梅花,左腿根是三顆藍色流星,這有什麼意義嗎?良叔:我對不起你和老夫人,一直瞞著你們。文種:良叔,想你年輕時參加過什麼團夥,這大約是標記,可你20年規規矩矩做人,也沒什麼關係了。良叔:我沒有一天在規規矩矩做人,20年來,我天天監視你的行動,並且報告。文種吃了一驚:監視我?我的行動都是公開的,有什麼可監視的?你說報告,向誰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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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叔說:大少爺,這話說來很長,你坐下聽我慢慢說。20年前,在你救我之前,已先有一人收留了我,要我參加一個‘梅花流星’的團體,說是不幹打家劫舍的非法勾當,隻要我到一家為仆,然後隨時報告情況就行了。我當時行將死亡,活一天算一天,自然同意了。就給我刺了記號,成為‘梅花流星三使’,吃了些飯食,也吃了些藥,但沒給我認真治病。過了十多天,在大風雪中把我扔到街上,不久你就過來了,看來他們是知道你的行蹤的。你和老夫人真心待我,真心為我治病,我那時就想把真相告訴你,但在他們手裏那十幾天,天天看見他們在地牢中酷刑殺人,慘叫之聲不絕,想到團頭的凶惡和殺手的冷酷,卻又不敢。當你們以為我不大出門的時候,我幾乎天天晚上出去,接受一些訓練,我主要學的是易容術,能裝成中年人或老太婆,並改變聲音,有時在外麵遇到你,和你對麵說話,你也認不出。我的任務慢慢明確,每三天報告一次你的活動,何時起床,上午下午晚上到了何處,做什麼事,見了什麼人,三餐吃的什麼,晚上何時睡覺。我一點看不出這有什麼要緊,而且也平常不過,我報告的是真實的,你又勤勤懇懇,漸漸習以為常,也不覺得有什麼對不住老太太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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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種一時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受,問:向什麼人報告呢?良叔:多數是我們的團頭,有時是他派的人。團頭那時不到20歲,相貌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他武功很高,我親眼見他徒手彎粗銅、格殺野牛、片刻殺死5個江湖高手。他權力很大,可以調動百人以上。但在他的上麵,還有一個‘聖人’,過去隻是提到,近來才見過幾次,戴著麵具,黑色披風,一直未見到真麵目,也沒聽見說話。團頭對他特別尊重甚至是敬畏,稟報事情時躬身彎腰,接受指示。我們報告事情時,每個流星使者也要戴上麵具,所以互相不識,單數是男人,雙號是女人。20年來,我因任務,隻見過流星七使,現在應是二十五六歲,高大英武,作吳國武士裝,兩眉中的眉梢處各有一個小小的黑痣,不仔細看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