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不怒反笑。這世上威脅過他的人幾乎都死了。從他變成淮西節度使開始,還沒有人敢拿著刀跟他說話。
但這隻溫順可愛的小白兔,忽然間長出了利爪,變成小野貓,也挺有趣的。
“你把刀放下,跟我走。”他上前,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脅。
嘉柔收回短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麵前!”
虞北玄不得不停下腳步。她的性子外柔內剛,他才領教過那刀口的鋒利,極易傷到她,所以不敢再輕舉妄動。
“你是認真的?”虞北玄說道,“若你想要名分,我會向你父親求娶。”
嘉柔冷笑:“你別做夢了,我有婚約在身,阿耶不可能同意。何況我絕不會嫁給你!”
殿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叫起來:“玉壺,你怎麼躺在地上?快來人啊!”
嘉柔聽出是阿常的聲音,連忙叫道:“阿婆,我在這裏!”
虞北玄麵色一沉,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他本就是偷偷潛入寺中,若將崇聖寺的護院僧人和王府的府兵都吸引過來,今日他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使君!”角落裏的護衛著急地喊了一聲。
虞北玄又看了眼嘉柔。她仍舊舉著短刀,目光冰冷決絕。
終於,他退後兩步,轉身離去。
暗處出來幾道影子迅速地跟了上去,他們的身影在偏殿的角門處消失。幹淨利落,不留痕跡。
嘉柔無力地垂下手,呼吸急促,握著刀柄的手心全是汗。她自嘲地笑了笑,其實憑虞北玄的能力,要擄走她並非難事。他竟然罷手離去,隻能證明自己沒有讓他鋌而走險的價值。
那些前世看不清的細枝末節,如今映在她的眼裏,每一點都是他不曾愛過她的證明。
“小娘子!”阿常尋到偏殿裏來,看到靠在牆上的嘉柔,顧不得儀態,連忙衝過來,“您這是怎麼了?”她手上拿著刀,刀口還沾著血跡,脖頸也留下一道血痕。
嘉柔笑了笑,輕聲道:“沒事,他們走了,阿婆莫聲張。”
阿常立刻猜到幾分,震驚之餘,默默地將短刀收回刀鞘,又將嘉柔扶出偏殿。
外麵還站著數個仆婦和聞訊趕來的僧人,阿常將嘉柔擋在身後,說道:“沒事,郡主說剛才和玉壺鬧著玩,估計那丫頭自己不小心撞到樹上,暈過去了。我帶她們回去休息。”
眾人麵麵相覷,雖覺得蹊蹺,但誰也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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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聖寺是佛教重地,守備外鬆內嚴,護院的僧人各個武藝高強。虞北玄一行人是通過牆邊一個廢棄的水道偷偷潛進來的,依舊從那裏撤去。
紅牆之外,是一片茂密的林子。幾匹馬兒正悠閑地甩著尾巴,低頭吃草。
虞北玄的手臂還在隱隱作疼。那丫頭下手當真一點都沒留情。明明分別之前說好,若木誠節不允,她便尋個機會逃出來。怎麼再次相見,會是這樣的情景?
她眼中對他的恨意和厭惡絲毫不加掩飾,虞北玄百思不得其解。
“使君,我們需離開南詔了!節度使擅離藩鎮太久,被上麵知道了,會有大麻煩。”心腹常山著急地說道。
他們蟄伏了許久,等的便是今日的機會,沒想到那個郡主竟然改變心意,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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