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說楊塵真的能治好咱們女兒體內的寒毒嗎?”
承恩侯府一座小院兒裏,亭台之中,侯夫人秦柔端著茶盞,眼睛直勾勾盯向遠處一間房門緊閉的屋子,神情擔憂的說道。
自從兩天前,楊塵在這裏得罪了趙元極,這三天裏,趙元極一次都沒來。
但楊塵卻天天來,每天來的理由都是一樣的,替方青墨解寒毒之厄。
原本秦柔還以為楊塵說給方青墨治病,是個借口。
可三天裏,對方不僅每天都來待上大半天,還教給自己女兒一套功法,她就是不信也不行了。
隻因這套功法極為厲害,她雖沒能過目,可方青墨這幾天修為突飛猛進,平均一天要破兩個境界,被她看在眼中,大為震撼。
能讓一個修煉者修為提升如此之快的功法,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所以,必然是極為厲害的。
楊塵能拿出如此厲害的功法給自己女兒修煉,讓她不得不打消對楊塵的懷疑,相信對方真的是想治好自己女兒的寒毒。
隻是即便有如此厲害的功法,她依舊擔心治不好,因為這三天裏,方青墨每次突破境界,體內的寒毒都會爆發,讓得這院中寒氣逼人,即便以她的修為,都覺冰寒刺骨,所以才擔心楊塵到底能不能徹底解決寒毒。
聽了妻子所言,方萬劍也看了看滿是寒氣的屋子,麵色凝重的道:“我觀楊塵,連來三日,麵色都古井不波,離去時,也是風輕雲淡,必然成竹在胸,我相信他一定能治好丫頭的寒毒。”
聽了丈夫的話,秦柔仔細回憶這幾天楊塵的樣子,頓時舒緩了眉頭,覺得丈夫說得也許有道理。
不過旋即,她又疑惑起來。
“你說楊塵如此費心費力的幫咱們女兒,圖什麼呢?”
楊塵的能力如果毋庸置疑的話,那值得懷疑的,就是動機了。
不過這個問題,連方萬劍也答不上來。
“難道他真的看上咱們女兒了?”
秦柔猜測道。
聽到這話,方萬劍笑起來:“若是這樣倒好了。”
秦柔柳眉一豎:“這樣還好?你都不知道他是何身份......”
“趙元極咱們就知道身份,可又如何呢?”
方萬劍的話,讓得秦柔一愣,隨即,臉上露出嫌惡之色。
趙元極貴為皇子,一心求娶方青墨,在他們麵前也從無不敬之處,可即便如此,依舊讓秦柔感到嫌惡。
隻因他們早就知道,對方追求她女兒,是別有用心。
若非如此,他們夫婦也不能一直不答應。
不管是曾經號召問劍宗,還是如今被朝廷招安,兩人都沒想答應過。
“這個楊塵看著,是比趙元極順眼些,實力也強,可他的身份到底......”
“夫人。”
秦柔話沒說完,忽然被方萬劍叫住。
她遞過去疑惑的目光。
隻聽方萬劍道:“楊塵在十萬大山,不僅破壞了朝廷計劃,還殺了不少朝廷高手,可即便如此,來到京城不僅毫發無傷,還被招安當了朱雀衛指揮使,連皇子也不放在眼中,但朝廷卻沒敢指摘他的不是,你真的認為,他隻是一個魔道賊人?”
秦柔若有所思:“夫君的意思是?”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能讓朝廷這般忌憚,而且,還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劍術......我在想,他會不會來自大禹王朝?”
秦柔悚然一驚。
沉吟片刻,又像是受到啟發一般,眼前一亮:“你是說......神武劍宗?”
兩人雖沒離開過趙國,但問劍宗傳承多年,他們顯然也是聽說過一些東西的。
知道大禹王朝之中,有一座劍修聖地,名為神武劍宗!
多年前,雲遊到萬劍宗教授方萬劍鎮壓寒毒方法的那位前輩,便出自此宗。
“我也隻是猜測,不知道對不對。”
麵對妻子激動的神情,方萬劍其實也不敢確定。
不過秦柔卻很有興趣:“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就算問了,隻怕人家也不肯明言,當初那位前輩不是說了,大禹王朝的宗門,不得過多參與紅塵俗事......”
聽到這話,秦柔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什麼,突然聽到“砰”的一聲,方青墨和楊塵所在的屋子中,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一下子震開。
隨著一股寒氣四散,裏麵也響起一聲驚叫:“哈!我突破氣海境了!我有丹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