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白色光柱從頭上落下,在死亡線掙紮,感悟頗深的金甲騎士隊長勞倫斯這才回過神來。
看了看收起拳頭一臉坦然站在麵前的莫凡,勞倫斯苦笑一聲說:“尊敬的閣下,您現在可以走了。”
“隊長,不能讓這個惡魔走。”不等莫凡點頭表態,一旁圍觀的騎士們聽到勞倫斯的話後,頓時便不願意了,麵紅耳赤,七嘴八舌的爭辯著。
一位情緒激動,而麵紅耳赤的青年騎士揮舞著手中的闊劍,大聲叫囂著:“隊長,你怎麼能讓他走呢?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擊殺這個惡魔,為祭祀團的兄弟們報仇啊!”
“我們就是搭上性命,也要將這個惡魔繩之以法。”
“隊長不能放他走啊!”
“……”
“夠了!”為了保住弱小的兄弟們不至於白白犧牲,心中有苦自知的勞倫斯暴喝一聲,艱難地轉了轉腦袋,對著情緒激動的騎士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隊長,就按我說的做,讓這位誤入祭壇的閣下離開這裏。”
“可是隊長……”比爾薩科泣不成聲地哽咽著說。
“可是什麼?”猛地瞪了比爾薩科一眼,吐出一口血沫有些虛弱的勞倫斯,故作輕鬆地揮了揮手說:“我被擊敗,那是技不如人。你們要是有本事,也可以來挑戰我試一試。”
猛地一定勞倫斯的話,原本想要魚死網破的騎士們頓時便醒悟了過來。對啊!一項強大如斯的隊長,如今都被這個‘惡魔’擊敗了,我們又憑什麼攔住他。就算拿命去填,這些人也不一定夠啊!隊長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保住我們的性命。
想到這些,原本喧囂的騎士們頓時便停了下來。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的騎士們,用一雙雙充滿仇恨地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雙手沾滿同伴鮮血,罪大惡極的仇人莫凡。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莫凡便也早已死無全屍了。
見場麵安靜了下來,目的達到,早已是強弩之末的勞倫斯長出一口氣這才回頭,誠懇地對著莫凡行了一個騎士禮說:“二階二星騎士勞倫斯?迪拜已經敗於您手,還請閣下不要為難這些晚輩。”
“隻要他們不多事,乖乖給老子讓路,我可以考慮不殺他們。”勞倫斯心中的那些小算盤,雙目泛紅,漸漸恢複清明的莫凡又豈會不知道。隻不過現在尚有一些理智,還未徹底成魔的莫凡此刻並不想過多的殺戮。若不然,這些敢於叫囂的騎士們早已經死了一萬遍,那還有他們廢話的機會。
“那就好,那就好。”聽到莫凡不算答複的答複,自從口中說出認輸的話後,便失去了最後一絲尊嚴,瞬間蒼老了許多的勞倫斯頓時便安心了許多,慌忙開口:“都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路讓開。”
“遵命。”盡管心中一百萬個不情願,但嚴陣以待的騎士們還是乖乖地垂下武器,聽話地讓開了一條通道,任憑莫凡大搖大擺地從眼前走過不敢吱聲。
看著莫凡遠去的背影,強弩之末一直硬撐著的勞倫斯終於忍不住地狂噴一口鮮血,失去意識,一頭栽向地麵。
“隊長……”見勞倫斯跌倒地麵,一眾淚流滿麵的騎士們紛紛圍了過去。隻有比爾薩科愣在原地,緊握著腰間的藍色水晶球,用怨毒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莫凡消失的方向。
……
擊敗了金甲騎士隊長勞倫斯,莫凡卻並沒有掉以輕心,相反卻讓他更加的警惕了。畢竟他現在是以一個人的身份,得罪了一方勢力。
勞倫斯口中的光明教會勢力究竟如何龐大,莫凡並不是多麼清楚,但是從安亭廣場中熙攘的普通民眾來看,這個愚弄世人的教會勢力一定不小。
如果不快點從廣場中脫身,那麼等到光明教會的救兵出現,那麼自己可就沒有好日過了。心中正是有了這些想法,莫凡才沒有對那些騎士痛下殺手,而是選擇了快速脫離戰場,為的便是隱匿蹤跡。
快步走出安亭祭壇,又快速穿過廣場中不?明?真?相的熙攘人群,行至人煙罕見的偏僻處後,莫凡又左看右看,確定沒人尾隨自己之後,便胡亂地選擇了一個方向,再次加快了急促奔行的腳步。
天空依舊陰霾,一陣冷風拂過,冰冷雨滴落下,大有越演越烈之勢,在雨中急促奔行的莫凡七繞八繞了好幾圈,最後卻如同暈頭鴨子一般,一頭撞進了一條相對繁華的環形街道。
一頭闖進了繁華的街道,被來勢洶洶的暴雨洗去全身黑色灰燼,一絲不掛的莫凡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隨後便想找個人問下路,最好能先找個工作什麼的。畢竟這人生地不熟的,溫飽才是最需要先解決掉的主要問題。
天空中雖然下著零星的小雨,但是街道上撐著紙傘的行人還是很多。就在莫凡身邊不遠處就有著一排掛著大紅燈籠,門頭上懸著鑲金牌匾的店鋪生意也極好,幾名年紀不大,口齒伶俐的門童迎來送往,忙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