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黎明之際,總是一個人最犯困的時候,尤其是對守夜的侍衛來說。
“大哥,天快亮了。我看也沒什麼事了,要不我們打個盹吧。”
一旁年長些的侍衛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於是兩個人靠在一起漸漸進入了夢鄉。
天開始微微暗了起來,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似有弱無的歌聲,漸漸又變得清晰起來,歌聲像似情人在你耳邊低喃;一聲,一聲,把你引向未知的國度。
而地上那兩個守夜的侍衛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非常愉悅的笑容,呼吸漸漸的弱了起來,最後慢慢消失—他們竟然在夢中死去。
吸收了兩個人的生命,那歌聲好像充滿了能量似得,一下子,整個營地都充滿了這道低沉誘惑的聲音。
帳篷裏,段黎從聽見聲音的那一刻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坐在原地仔細的聽了聽這道聲音,對著一旁不知何時醒過來的隱竹到“看,好戲終於開始了。”
“主子,要不要去叫醒他們?”隱竹顯然沒有自己主子的惡趣味,他考慮的更多,那可是他們的飯票,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得到主子的示意,他裝作很慌張的衝出門外,清了清嗓子,他大喊道:“不好了,出事了,死人啦!”
還沉浸在夢中的月生白一行人,紛紛從夢中被驚醒過來,急忙收拾好自己就奔出了賬外。
月生白定了定神,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不管再累,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他更本不可能睡熟過去。想到這他看了看隱竹,更加堅定了要把他們拉攏過來的決心。
隱竹一看到月生白從帳篷中走出就奔到了他麵前,慌慌張張的說:“月公子,出事了!守夜的那兩個侍衛死了。”
月生白來到出事地點,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兩個侍衛臉上的神色,又看了看一旁的眾多長老,其中一個長老對他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對隱竹說:“公子可能有所不知,在隕落之森,有一種魔獸叫做魘獸,它專挑在夢中的人下手,用聲音迷惑人在夢中死去好吸收人身上的能量用於晉級;能讓我們的無法察覺出異變,這頭魔獸可能已經達到七級了。”
月生白早已想到他們這趟出行不會太平,可不曾想第一天就遇到了魘獸,還是一頭媲美人類武皇的存在。看來接下去著一路隻會更加艱辛了。
月生白正了正神色,對聚集在一起的眾人說道:“天亮了,大家收拾收拾啟程吧。”
經過早上那段插曲,一路上眾人都沒有了談話的心思,就連一向都很鬧騰的月惜冉都收起了心思,沉默籠罩在眾人頭上。
突然,不遠處的一陣騷動打破了一方的平靜,一對人馬狼狽的向他們這個方向奔來。月生白生旁的二長老一聲驚呼:“公子,快看,是日照的聖子:日曜。”
月生白舉目望去,一張俊美的臉龐映入眼底,果然是日曜。他肩上還扛著一女子,想必那就是聖女慕容無雙了。
而他身後的幾大侍衛,則早一臉鐵青,那臉色,難看的很。
“到底是什麼在追他們?”月惜冉手搭在額前仔細的看著日曜等人的身後。
這幾人可全是高手中的高手,居然逃的如此狼狽,臉色如此難看,他們身後到底有什麼。
自從看到日曜一行人後,月生白就注意著他們身後,日曜這樣雍容清淡的人,些微危險不至於讓他如此狂奔。
眼睛牢牢的訂緊在日曜身後,突然,月生白打了個寒顫,是他們,居然是他們,該死的,日曜這祖宗竟然把它們給引來了。
他轉頭對還在楞神的眾人狂吼:“快跑,是森林狼。”說完拉起一旁還沒回過神來的月惜冉拔足狂奔。眾人顯然知道這森林狼是什麼,聞言也都大驚失色,紛紛狂奔起來。而段黎二人早在月生白喊話之前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