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母親那笑的模樣,金沁心也能猜到母親的意思,隻是,一想到哥哥上樓時那背影,她就無法做到和母親同仇敵愾。
“媽,先給哥一段時間吧!我想他現在應該沒辦法接受別的女人!”她說應該,其實隻是不願意讓母親再生氣,哥哥可能和她是雙生兒的緣故,兩人性格雖有差異,可是某些方麵卻非常相同。
比如說,他們對待感情,都是那種會在一顆樹上吊死的人!
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哥哥那眼神代表著什麼,她也明白哥哥以後的情路怕是很難再走下去了。
“沒辦法?你是說他還在為那個照片上的女人難過?”金母的表情倏然變得凶狠起來。
“媽,你這是怎麼了?你為什麼不願意同意哥哥和那個姐姐一起?哥哥是真的很愛她,媽……”
“閉嘴!”金沁心話還沒說完,金母就激動的大吼了起來。
金沁心自小到大就沒見過這副模樣的母親,一下子怔在那裏,動彈不得。
“沁心,你先別說了,出去吧!”王姨從外麵端茶進來,看到兩人這樣時,她放下茶水,將金沁心推了出去。
“王姐,你覺得我做錯了嗎?”金母說著閉起了雙眼,淚從眼中流出。
“這是命,夫人,你說她真的會是她的女兒嗎?可是當年明明是我們親眼看著那人將她和她女兒的屍體抬出去的,這…。這怎麼……”王姨的臉色在說起這事時,也成了暗黑色。
“不會錯的,她們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眼睛…。。嘴巴……就是化成灰我,我也不會忘記……真是冤孽呀!為什麼會讓金楦遇上她?為什麼她還活到今天?”金母已是泣不成聲。
“夫人,注意身體呀!而且,我想少爺應該也不會再和她聯係了,隻要他們不聯係,那,那就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可……”
“夫人,別再說了,當年的事,你也一並都忘了吧!那個錯,不在於你!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王姨很慎重的望著金母說道。
躲在門外的金沁心當聽到王姐與母親的對話時,腳都顫抖了起來,在她心裏,母親一直是個很簡單的女人,哪怕是生活在這豪門裏,母親也從不與人勾心鬥角,可是……
她們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看母親這一直以來的反應以及剛剛與王姐的對話,金沁心就是對母親有再大的好感,這一刻,她也意識到了什麼,在母親的身上一定發生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她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著一牆之隔的哥哥,她心痛不已……。
可是,她卻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如果讓哥哥知道了母親不同意那個姐姐的原因,那麼,無疑是將母親向死亡的邊緣又推了一步,醫生說,她沒多長的時間可以活了。
淚如雨下,金沁心抓著被子,臉色一點點的蒼白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些?
葉紫的日子在一天又一天的等待中漫漫地渡過。
“紫兒,祝你生日快樂!”這一天,金楦沒等到,卻等到了她葉紫二十六歲的生日。
明天,她就二十七歲了。
金楦,我又大一歲了,你說讓我等你,可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這個等的期限是何年何月?
“紫兒,你又在想那個負心漢了?別想了,這都兩個多月過去了,他,怕是不會再回來了!”
“林雅,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我少說,拜托,你以為你這樣天天哄著她,騙著她,是對她好?那男人回到自己的世界,身邊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她也不看看她自己是誰?天天在這做白日夢……”
“林雅,你混蛋!”謝豔正拿著勺子在吃蛋糕,聽到林雅這樣說,她將勺子放到了桌上,怒氣騰升的看著林雅。
“豔,你別怪林雅,她說的其實是實話,也是…。。我這就是明擺著在做白日夢!”說著,葉紫將桌上的一杯啤酒倒進了肚裏,然後起身,拉著林雅與謝豔就在房間裏跳起了舞。
看著她那遷強的笑容,謝豔和林雅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她們和葉紫這麼多年,她們了解她,她並不是一個會和其他女人一樣,沒事愛呆在家做白日夢的人,她對待這個複雜的社會,這些複雜的人,很多時候,甚至比她們還要看得透徹。
她們知道她現在的等待是出於什麼原因,因為那男人給了她太多太多理應相信,理應去等待的理由與回憶。
“咚咚…”敲門的聲音倏然響起。